哈的背夫。”
李長風居然還有這種夢想,沒聽他說過,不過他與果兒一向親近,想來真有此事。
阿奴道:“既然這樣,兩個你都有不滿意的地方,那就再挑過唄,我們阿依族的男人個個好相貌,對老婆好的不得了。”阿奴老毛病又犯了,果兒失笑,覺得這樣的阿奴很可愛,長風哥說阿奴最喜歡替他們族裡的人做媒,她不是來幫亨珠做說客麼?
阿奴的成長曆程其實缺失了很重要的一環。她直接跳過了那種‘眼波才動怕人猜’的少女春心萌動時期,那其中包含的甜美,羞澀,苦惱,矛盾與緊張地種種情緒其實是一個小女生成長的重要心路歷程,而阿奴無緣品嚐那種酸甜苦辣交織的滋味。哪怕在她五歲的時候患得患失,也不過是怕納達巖娶妻之後棄她與不顧,後來她更是要同寨子裡那幫沒羞沒躁的姑娘們鬥智鬥勇,以捍衛自己的勝利果實,連爬窗戶作弄情人燕好的事情她都幹過,再之後他倆感情明朗,像個老夫老妻一樣篤定。這樣的經歷導致的最後結果是阿奴處理感情的方式一向黑白分明,簡單而粗暴。所以不能指望她給果兒提什麼好建議。
良久,果兒忽然提了一個要求:“阿奴小姐,能不能給我阿媽她們贖身?”
見阿奴皺眉,果兒囁嚅道:“我知道很過分,可是我很想他們,這裡的生活我不習慣,我想回洛隆去。”
阿奴才發現果兒跟著沈青娘學劍乃至千里迢迢離鄉背井來到中原,並沒有人問過她是否願意,連回中原這件事也不過是果兒母親阿霞的渴望。可是現在中原狼煙遍地,早已不是阿霞心裡那個富足安定的故鄉了,更何況在果兒心裡,故鄉其實是卓瑪郎措河畔的洛隆莊園。他們幾個一廂情願的認為成了自由人,果兒應該感到高興或者感恩戴德,可是看樣子,她寧願做奴隸也要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阿奴低下頭,輕輕地道歉:“對不起,我們那時候應該問一問你的意思。”
果兒擺著手滿臉窘迫,她低聲道:“我其實,其實也很願意的。”沈青娘溫雅和藹,只有學劍的時候很嚴厲,她雖然不像阿奴那樣整日裡對著沈青娘撒嬌,性格內向不愛說話,心裡卻知道沈青娘是為了她好,對她有著一種孺慕之情。這種生活比成天擔驚受怕,朝不保夕的娃子生活要好的多。
她壓根沒想到阿奴居然因為對她來說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跟自己道歉。對於洛隆莊園的小娃子們而言,羅桑老爺和阿奴小姐是海市蜃樓一樣的存在。一個那麼有本事,亨珠阿媽自豪地說沒有羅桑老爺辦不到的事情,據說他走過了吐蕃所有的地方。一個漂亮的像山中的精靈,招人喜愛。當年莊園裡的小男孩都喜歡偷看阿奴,連小姑娘也模仿她說話那種古怪的口音。他們很羨慕自己成了沈青孃的徒弟,可以跟阿奴小姐朝夕相處。可是這麼可愛善良的姑娘,新婚夫婿卻出家做了喇嘛。她看向阿奴的眼神充滿同情,她沒有見過納達巖,並不明白一切,所以頗有微詞。而云丹在阿奴背後一直是個彬彬有禮的形象,尤其是對著沈家人,果兒曾見過雲丹跟阿奴吵架之後焦躁不安的模樣,心中覺得他可憐,自然偏向他幾分。在果兒心裡雲丹和劉仲雖然相貌差了些,但是身份高貴人又好,怎麼也比那個棄她出家的納達巖好。
兩人一時無語,隨手拔著地上的草玩,果兒很突兀的說了一句:“其實雲丹少爺人很好。”
“他?”果兒忽然說起雲丹,阿奴還以為以拉摩嘴碎的程度,流言已經開始擴散,頓時驚慌失措。
果兒見她花容失色,連拔草的手都微微顫抖,心中納罕,打死她都想不到阿奴是做賊心虛。
阿奴勉強鎮定了一下,見果兒面無異色,想來只是隨口說說,或者他們一妻多夫見慣了,也不覺得奇怪。慌亂之中,她才想起自己是為了亨珠的事來的,連忙轉移話題:“那我要怎麼跟亨珠說,若是你只要嫁給他一個,你願不願意?大師兄那裡要不要我去說,現在先踩兩條船試試看如何?”
見阿奴越說越沒邊,果兒羞得想鑽進地縫裡。其實阿奴筒子是很認真的建議。見果兒不回答,阿奴焦躁起來:“到底怎樣?”
良久,連等在遠處的亨珠脖子都伸長了,果兒方扭扭捏捏地道:“亨珠。”她很理智,畢竟與亨珠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至於長風哥,只是偶爾放在心裡想想罷了。
第二卷 蠻荒部落 第七十六節 烏蠻節日
總算有了個答案,阿奴連忙跑出跟亨珠談,結果這個腦殘孩子一聽果兒不肯嫁弟弟們,不情願的說道:“我們家沒有多餘的錢再娶一個。”
“你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