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太傅華青君,梁王嘴裡五哥是安平帝,表哥是他的長子華山民,此人俊秀風流,廣有才名,卻英年早逝。想起他,華青君老淚縱橫:“阿民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你不要胡亂攀誣他。”
“攀誣?”梁王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抽動:“當年阿丸懷孕之前,只是見過這兩個人,不是他們難道是神仙不成?”
文武百官沒想到殺氣騰騰的鴻門宴轉眼就變成梁王與華家互掐的戲碼,覺得有些滑稽,有些是不幹己的人甚至要求重新斟酒,以便看戲。
華氏見局面不可收拾,再說下去大家顏面無存,連忙轉移話題:“珉兒,把瑜兒還給你皇叔吧。”
心疼兒子早就急不可耐的王妃華碧宇連忙附和道:“是啊,珉兒,你要什麼都可以商量,先把瑜兒還給姑姑可好。”
劉珉見華家與劉鵬翻臉,梁王這個蠢貨,連自己立身的根基都要得罪。見局勢朝著自己的思路走,他不由得心懷大暢。
笑嘻嘻的回答:“姑姑,只要你勸得七皇叔退隱,瑜兒我不會虧。”
華碧宇也不是傻瓜,梁王退下去就是死,到時候自己一樣活不成,更不要說救兒子了。現在劉珉投鼠忌器,兒子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她一咬牙,只有狠心別過頭不去看哭的快昏過去的兒子。
劉珉見她氣硬,倒不像一般蠢婦只知道哭哭啼啼,心下有些佩服。笑道:“既然姑姑不願意勸,那我腆顏問一下皇叔的意思。”
梁王冷哼一聲不回答。這時候那個武士回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梁王的臉青白交錯,顏色不斷變換。那武士說殿外駐守的御林軍的盔甲裡面全部翻出一截白色的衣領,顯然是怕黑暗中廝殺時認錯人,御林軍已經變節了。他沒看見自己一手拱上位的太尉劉彬,但現在大勢已去,此人是生是死已經無關緊要。
見他變臉,劉珉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梁王此時只有一個選擇,百官之中泰華是自己的人,只要劉珉有一絲顧忌,自己還有生路。
他轉頭看向劉仲:“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
劉仲不答。
阿奴回答道:“你這人好不要臉,沒有證據就胡亂說老婆偷人,不過是看大勢已去,想掩蓋自己殺妻滅子的罪惡罷了。”
她站得近,梁王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知道自己等人的性命無憂,心放下大半,見梁王還想抓著這件事不依不饒,深為不齒。
梁王此時已經不管不顧,冷笑道:“他母親做的,我就說不得?”
劉珉見他猶在垂死掙扎,舉目四顧揚聲道:“諸位卿家難道沒有發現,劉瑜和劉琅長得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麼?”
眾人一愣,確實,不過他們是堂兄弟,想象很奇怪麼?
華碧玉宇急道:“他們父親是親兄弟,母親是親姐妹,長的像沒有什麼發現,劉瑜和劉琅長得像有什麼奇怪。”
眾人連連點頭。
劉珉陰陰一笑:“姑姑為何如此惶急?你跟華貴妃長得可不像。七皇叔跟父皇也差了好多啊。
當年的華貴妃現在太后華碧瑤抱著小皇帝冷哼一聲:“既然都是親戚,相像很正常。”
文武百官又開始交頭接耳。
梁王定了定神:“像又如何?”
劉珉笑道:“皇叔受傷的圖何不展開來讓大家看看?”
眾人才注意到梁王手上的圖卷。
阿奴低呼:“肯定是《燃*圖》。”吳女官落到他受傷了。阿奴倒沒有懷疑過吳女官,畢竟那天她聲淚俱下,真情假意還能分的出來。
劉仲上前一步,梁王往後一腿,強笑道:“這有何難?”他手一抖,這是一幅描繪漢代劉向在黑暗中讀書,一個神仙將手持青木杖,吹杖頭出火替他照明。教給他許多古書的圖畫。
靠近的官員好奇湊上去看,卻看不錯所以然來。
梁王突然捲起畫軸,將它湊到火邊,劉珉措手不及,那捲畫轉眼就燒的一乾二淨。梁王得意笑道:“這幅畫有什麼奧秘讓珉兒如此著急。”
劉珉定定神,咬牙笑道:“那幅畫是華家山民表述畫的,七皇叔好肚量,將姦夫的畫作掛在桌前日日觀摩。”
劉仲聞言剛想開口卻被阿奴掩住嘴,見她搖搖頭,他咬牙忍氣吞聲。
梁王氣得臉色鐵青,剛才一個看過圖畫的官員叫道:“哎呀,正是華山民的畫作。”
言下之意頗為可惜,華山民的人物工筆是一絕。
眾人信了十成,看向梁王的目光轉為鄙薄。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