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一面籌劃暴亂,一面想在她這裡開啟京畿的防衛缺口。只要昨晚她能夠要抓到二皇子和小槿小洛,要挾她也能要挾李長風,先將妻兒父母送出城外,免除後顧之憂。再能讓李長風投鼠忌器,他們行事就順利多了。只是沒想到明教的勢力這麼龐大,連禁軍中的五大校尉之一也是明教中人,劉珉也太急了些。
阿奴越想越氣:“那個老奸巨猾的華青君是不是又想騎牆?還指望著劉琅上位,你們華家威風重抖擻?阿仲這些年為了你們擔了多少干係,如今倒好,又要他替你們擦屁股?”
華為被罵的滿臉通紅:“不是的,爺爺沒這麼想過。娘娘放心,剛才我都做好了,叫五叔弄了兩具屍體穿上瑜兒他們的衣服燒了,公主府的侍衛只剩下五個,我都帶來了。剛才我留五叔在那裡善後,家丁們都是家奴,自然不敢亂說。只要把他們送走,我們來個抵口不認,誰也沒有證據。”
他以為自已作的補救措施不錯,哪知道王妃冷笑一聲:“真是個好哥哥,看來早就打算好了。怎麼送?你說給我聽聽。”看來梁王府的逃生密道要用上了。只是這樣被逼著救人,真的很不舒服。
他想說找李長風,又覺得不先說,只有啞口無言。
“就知道,全是一群沒腦子的笨蛋。”阿奴忍不住爆粗口。
華為被罵的昏頭轉向,沈雄卻急急起來:“娘娘,外面謝小虎帶著禁衛說是看見明教徒進了梁王府。”
該死,李長風不是說會看住他。阿奴狠狠地瞪了華為一眼,轉頭叫來另外一個侍衛:“告訴他,我這一畝三分地我自會看著,不勞他惦記,想搜王府,拿聖旨來。沈雄,將人帶進密道時送出城,帶到成都去給趙惜。”反正都救了,乾脆送趙惜一個人情。
有密道,華為大喜過望,華家的宅子裡只有密室。
沈雄當初督造王府,對密道知道的一清二楚,聞言一愣。
阿奴不管他如何想:“快點,華為會慢慢告訴你。還有,叫瓊瑪楚瑪將小鐵他們三個藏進密室裡。”謝小虎不管是來搜查廢帝還是公報私仇,都是來者不善。”
華為轉身想走,阿奴忽然說了一句:“你也跟著一塊走吧,十年內不準回來。”
他愣住了,只看見王妃表嫂幸災樂禍的從他身邊施施然走過:“我從來不給人做白工,沒人告訴你嗎?”
當沈雄看見那兩個不男不女瘦骨嶙峋的兄弟,聯想起早上的傳聞,頭“嗡”的一專用就大了,看向華為的眼神極為不善。
劉琅兩人等了很久,簡直度日如年,他倆被囚禁了十來年,早就成驚弓之鳥,見他眼神兇惡,嚇得哆嗦起來,劉瑜總算敢大聲咳出來。
沈雄見狀又覺得他們可憐,長嘆一聲:“快走。”
他們從水榭上的暖閣裡鑽進密道,華為問道:“十年是什麼意思?”
沈雄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王妃娘娘的脾氣那是雁過拔毛,要她做事都要報酬。至於這次救你們的報酬就是你給她做十年白工,你惹惱她了。”
華為吞了口口水:“用,用錢贖行不行?”
“怎麼?人還沒送出去就打算反悔了,也行啊,謝小虎正在上面呢。”沈雄冷笑。華碧宇和劉鵬害死沈浙父女,還有幾十名沈家子弟。沈家上下對華家恨之入骨。他一開始對華為客氣,那是看在劉仲份上。沒想到華家被打壓了十幾年死性不改,居然還敢劫持廢帝。王妃說了送到成都那就成都,這點他不敢打折扣,廢帝兄弟半死不活的,折騰了也沒意思。有華為在,路上也可以消遣一下,王妃真是善解人意。
華為苦著臉,看樣子逃跑了也不成了,可是更慘的還在後頭。
密道出口在城外的一個田莊裡,沈雄找到領頭的黑臉大漢:“老九,昨晚信送出了沒有?”
那人正是沈九:“早就走了,王爺很快會趕回來。”
沈雄不懷好意地看著華為:“這位是華家少家主,那兩位……”他湊近沈九耳朵,華為只覺得一股冰冷的視線掃過來。
沈九點起十名聽風堂的好手,騎上快馬走駱儻道,駱儻道幾近荒廢,沒有驛站,這一路上聽風堂的暗衛位就將華為當做苦役使喚,每到了宿營地的地方,汲水拾柴,生火做飯,還要伺侯十來匹馬的草料。到了城鎮,就是住在客棧裡也要倒洗腳水,華為一介公子哥,哪幹過這些伺侯人的活,一開始老是做不好,誤了大家吃飯,他們非打即罵,劉琅兄弟想幫忙,卻被陰陽怪氣的阻止。
華為知道帶頭的是沈家人之後,才知道表嫂那幸災樂禍的笑容是什麼意思,暗地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