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是暗衛教頭,反正樑王府你主外,蘭英主內,這筆錢你們兩個商量著辦吧。”
沈雄這個七尺大漢竟然被說得臉紅了。
阿奴才回過味來,主內主外原是說夫妻,便開玩笑道:“若是看上蘭英姐姐可以跟我說啊。”
沈雄順勢一揖到底:“請王妃娘娘成全。”
還真是!梁王夫婦面面相覷,阿奴笑出來:“好事,就幫你問問,不過蘭英是個拗性子,她要是不答應,你可不能翻臉。”
“屬下看見她愛還愛不過來。“沈雄印�鍘�
沈雄貌樸,蘭英只見過幾次,印象不深,又聽說是個無兒無女的鰥夫,心裡不樂意,臉上就帶了出來。見她不情願,阿奴也不相強,只是再叮嚀她兩人以後還要共事,不要在臉上顯出來,蘭英應下。
沈雄雖然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大方道:“原是屬下配不上蘭英姑娘,此事以後再也休提。”
見他被拒絕了還顧慮蘭英的面子,阿奴有心成全,朝他眨眨眼:“就算她答應了,國喪還有三年呢,這以後你們共事機會多了去,滴水穿石。”
這是提醒他功夫不負有心人,沈雄大喜。
阿奴對於參加皇帝七個月的葬禮沒興趣,劉珉的梓宮被送進太廟停靈之後,她就帶著孩子回了蒙扎古。
途經成都的時候,趙惜將華為三人送來,中原終究不是劉琅兄弟的久留之所。兩人將養了幾個月,胖了一些,劉瑜的病也好了一些。
阿奴見印象裡驕橫跋扈的小皇帝如今像是喪家之犬似的一臉惶然,心裡可憐他,問道:“跟我走就永遠背井離鄉了,以後再不能回來,想好了沒有?”
兩人點點頭,中原與他們而言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阿奴朝雙眼亮晶晶的華為揮了揮手中的信:“華家老太爺給你的。”
華為急急忙忙撕開信件快速測覽了一遍,上面自家爺爺由頭至尾沒有提過要自己回家,只叫自己聽表嫂的話。難道真的要給這個奇怪的美麗表嫂做十年苦工不成?
阿奴的回答坐實了他的猜測:“你爺爺把你託付給我了,除非他快要死了,否則你就留在這裡學習,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華為心裡拼命盤算著怎樣才能逃離。
王妃表嫂的下一句打破了他的妄想:“過一段,華青君就會把一些堪用的華家孩子送過來給趙惜。我想,華家需要一個重新的開始,就從你這位華家少家主開始吧。”
華為大驚失色,表嫂的毒手伸到自己弟妹侄兒的頭上了麼?
見到他驚訝的表情,阿奴比他還鬱悶。那頭死驢子對他讚賞有加,可是翻了翻他的資料,十歲之前是譽滿京城的神童,十歲之後那是個名副其實的宅男,而且已經二十三歲,不要說性格,連身材都定型了,真不好栽培。
華青君當時聽了阿奴的建議,呆了呆就反應過來,滿心贊同。自家兒孫的確不爭氣,沒幾個像樣的。十五娘一回家就被嚴氏禁足,叫了幾個嬤嬤教她規矩,她已經訂了親,可是這樣渾身尖刺連在王府中都敢出言不遜的德行,嫁到哪家都是給華家惹禍。
趙惜一進來就看見阿奴抓著個汝窯杯子怔怔出神,臉上的表情陰深深的,看樣子又想算計人。華為的臉上精彩紛呈,劉琅兩兄弟像小狗縮在一角,看得她心疼,她踹踹阿奴的椅子,現場三位男士嚇得不約而同像狗淋到水一樣抖了抖毛,趙惜翻個白眼:“你對他們做什麼了?”
阿奴回過神來:“沒幹什麼,不是如你的願帶他們走了麼?”
“不準虐待他們。”
“我是那種人嘛,連阿仲也這麼說。”阿奴撇撇嘴,下一秒就露出真面目:“我家裡不養吃閒飯的,我在蒙扎古旁邊建了客棧腳店缺個賬房,你們兩個識字,就幹這個吧,實在是不會,就再換工種。”
趙惜一臉鄙夷:“堂堂皇家血脈,你叫他們幹這個?我會把錢寄給你。”
“你想養兩個廢人?”阿奴看向那兩兄弟,“靠山山倒,靠水水乾,你們自己好好想想。還有,別以為有趙惜給你們做靠山”,她陰險的笑了一下,“當年你們的父親給她下了蠱毒,嘿嘿……”
劉琅兩兄弟一個激靈,直起身來:“賬房。”他們可沒有解藥。
阿奴得意地朝臉色鐵青的趙惜笑得意味深長,湊近她的耳朵:“養白眼狼感覺如何?”
不說蠱毒還好,一說提醒了趙惜,她扯著阿奴出來:“我說,那個蠱蟲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以前是行首,自幼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