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結果父皇借是借了,卻命令原物奉還,若是損壞一處,打十下手心。
孩子看書喜歡獵奇,對於沿途風景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除了一些奇怪的風俗,他最起勁的是找梁王妃的資料,結果書中提的不多,只說她是吐蕃大和尚的女兒,一位頭人的孫女,母族居然是女子為尊。詳細介紹了她救助堂叔一行人的過程。至於堂叔住在阿依族的幾年,筆記說得都是當地的地質災害(洪水,地震,山體滑坡),還有氣候,節慶……甚至還有當地的土王和格巴人,別的什麼也沒有。
幾人半大小孩抓耳撓腮,怎樣的女子為尊?看書中的意思就是都聽女族長髮號施令就是了,好像山海經裡的西王母。他惡寒了一下,那哪叫做人,豹尾虎齒,基本就是一隻怪獸。
他總覺得不對勁,似乎書裡面少了很多東西。(人家筆記出版,都會把涉及隱私的部分刪減掉的。於是乎怪小孩的考據癖上來了。)
之後梁王妃是見著了,人比怪獸美多了,為什麼他親近不起來?還經常被她咯的內傷,他還發現堂嬸討厭父皇(汗,哪個女人會對窺淫癖有好感,能扯出一絲笑容應付,說明肌肉神經元的控制能力還好),只有對母后那是真心實意,笑容直達眼底。
連帶小槿小洛兩個都不喜歡父皇。(乃父皇瘦的難看,人又陰沉,看著就不懷好意,哪個毛孩子會喜歡?)
還有小槿的手,堂叔一家很奇怪,這是他的結論。
直到今天他發現了大美人紅杏出牆,那叫一個天雷陣陣夏雨雪。一整晚沒睡,他在寢宮裡轉來轉去。
直到天光大亮,他頂著兩隻熊貓眼去父皇那裡點卯。
面對父母的奇怪眼神,他只好亂掰自己吃多了睡不著。
帝后二位土郎中給他的結論是積食,方綺吩咐侍從們不讓他出宮,清清的餓一天。(這是專治小兒積食的方子,還是永林大長公主推薦的)
劉鎧折騰了一晚不敢讓人知道,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聞言如遭晴天霹靂,一整天都泱泱地沒精神(被作者雷啊雷啊,已經習慣了)。
等他終於吃到嘴兩口熱飯,緩過神來,那位苦主樑王爺已經攜妻帶子出宮去也。
雲丹昨晚帶來的訊息就是梁王夫婦急著出宮的原因:趙惜準備劫走梁王的兩位和尚兒子。劉琅和劉瑜隨著皇帝搬回了長安城,被安置在大慈恩寺內。
他倆嚇得跟劉鎧一樣沒睡好。早上辭行的時候,兩人對熊貓眼的解釋跟太子殿下一樣,帝后二人照方抓藥:“餓一餓就好。”
如果昨晚太子殿下聽得懂吐蕃語的話,就會知道逆賊(老梁王)的勢力死灰復燃。(當然,這是處於他的地位會得出的結論)
命安佳裝成自己留在梁王府,阿奴喬裝趕到雲丹等人下榻的館驛,怒斥趙惜:“你自己不要命,聽風堂幾百條人命也不要了?”
趙惜拉著臉:“我去看過陛下,他和世子過的很辛苦。已經秋天了,身上還是一件破僧衣,一日兩頓不過是可以照見人影的白粥。世子受過傷,身體一直不好,那些看管的禁衛整日對他們吆三喝四,就是不肯去請郎中。“她還是按照舊稱叫劉琅和劉瑜。
阿奴臉色緩和下來:“劉瑜病得很嚴重嗎?”
“一直咳嗽,瘦的皮包骨。”他被父親一劍傷了肺腑,需要常年靜養。當年劉珉看他傷愈就把人遷到大相國寺裡。明是修行暗是囚徒,溫飽尚且不得,如何談得上靜養。
“他們已經快二十歲了,看那個頭還不如那個劉鎧。”
劉鎧像皇帝,又瘦又高。
阿奴怔了半晌:“父母做的孽。趙惜,我不能讓小槿和小洛落到他們的下場。要知道,劉珉算是仁慈了,放在前朝,哪一個諸侯王謀逆不是滿門抄斬?”
趙惜也知道干係重大,而且劉仲正在京城,兩人一出事,首當其衝受牽連的就是他。
“不過我找皇后試試,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好過些。”為了安撫下趙惜,阿奴陪了她一天,好說歹說,最後終於打消了趙惜準備劫人的心思。
劉鐵好容易有了兩個崇拜自己的玩伴,而且兩個懵懵懂懂地小傢伙對他言聽計從,一樣的淘氣,甚至大膽的多。(小孩子大都喜歡跟比自己大一點的孩子玩,)
劉鐵寂寞很久的心靈得到了無限滿足(父母忙碌,哥哥正是叛逆期,沒人管他),一看堂叔出宮,他不捨得兩個跟班,掛在劉仲身上像蒼耳一樣也跟著出來。
劉仲橫豎無事,只好跟安佳裝模作樣地看孩子。
劉鎧在同樣被狗血興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