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往人心肝上砍,不砍的血肉模糊,不見血見皮,她是不甘心的。
沈四海來了一句:“你們娘倆都差不多,誰也別嫌誰吧。”
難得他幽默一回,娘倆都很給面子,青玉是撲哧一笑,石氏是無耐的悶笑,這場小紛爭就算是過去了。
石氏也懶的再問青玉什麼了,多說多錯,說不定待會又得吵起來,便直截了當的道:“青璧那小性子,我一時也拿捏不住,我只能幫你試試,至於她能不能聽我的,我可不敢打包票。”
青玉便又歡喜起來,道:“她滿心滿眼裡都是您,您說一句,比聖旨都好使,肯定行的。”
石氏氣笑了,嗔怪了一句“貧嘴”。臉上雖終究浮起了一絲笑意,畢竟心裡還是苦澀的。這麼多年,她對這兩個孩子不能說不盡心,可她一個婦道人家,除了最基本的品性上管教嚴格之外,其他的也是愛莫能助,沈四海時常說起來就是孩子大了,自有她自己的想法,也是一味放鬆,沒有一點要管的意思,以至於青玉這孩子品性不壞,可是小節上面,終究是有些岔了。
過兩年就該說親了,這會再抓女紅,也不算晚,可也要青玉肯收性子才成,再這麼下去,只怕才要耽擱了呢。
石氏因著有話要對青璧說,一等收拾完了碗筷,特意的解了圍裙,出門去找青璧。這孩子跟他爹倒是像,一心裡有事,就往自家梨樹林子裡跑。這會梨花早謝,綠蔭滿枝,晚風習習,倒也一派清涼。
只是鄰著外村的墳地,又黑魆魆的,就是石氏也難免覺得後脊樑骨發寒。
她一邊走,一邊叫著:“青璧——你在哪呢?回娘一聲兒——”青璧是個看上去倔性子,可其實心最柔軟不過,石氏才喊了兩聲,就聽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