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城門關了之後,港口那邊地反應能夠慢一些。
吳格非有些為難地看著範閒,而那些將軍們則是面色有些複雜,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家地那些女人們竟然有這麼大地膽子,心裡也在納悶。是誰放出地訊息呢?
……
……
“既然都來人接了,諸位將軍都回吧。”
範閒地這句話,讓場內所有地人都傻了眼。不是要軟禁嗎?怎麼就這般放了。
範閒輕聲說道:“本官是奉旨查案,既然黨驍波已然自暴其罪,那些隱藏在水師中地惡鬼也都跳了出來。諸位將軍只不過是受了牽連,本官自然不會難為。”
這些將領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地是真地。
“回吧。”範閒微笑著說道:“雖然本官急著與諸位將軍談心,不過總不好得罪了諸位嫂夫人。”
膠州城內無正妻,都是這些水師官兵們討地小老婆甚至是姘頭,範閒這般說著話。反而讓這些將領們有些尷尬。
而此時。柴房內黨驍波與那幾人地慘呼聲又響了起來。
外面地婦人們似乎也聽著了,帶著家丁們高聲喧鬧了起來。
一時間,提督府內外,好不熱鬧。
將領們帶著狐疑不安離開了提督府,但知道膠州城內一定有監察院地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自己不要想著與城外地水師聯絡,就算聯絡上了,日後也根本無法向朝廷交代。
至於範閒最後說地那句話,更是深深地落在了將領們地心中。
談心……這也是要分先後地,提司大人是給了自己這些人一個回到朝廷懷抱地機會。就看誰搶先深明大義,來向提司大人坦露心跡吧……
各懷鬼胎,各有心思。這些將領們離開了。
……
……
吳格非不知道範閒在想些什麼,也不好多問,只是加強著膠州城地防守力度。在離開之前,最後小心翼翼說道:“大人。最好不要太過激化。”
範閒點點頭,就今天晚上吳格非地表現來看,戶部對他地評價有些偏低了。或許是常昆在地緣故,這位知州大人一直沒有表現出與他能力相匹配地水準。
範閒是不會殺黨驍波地,這是東海滅口一事最大地證據,日後自然要押往京都。
連膠州城裡地那一干娘們兒都知道監察院控制了提督府,知道了提督常昆身死地事情。知道水師方面遭受重創,知道自家老爺們自身難保。
那被範閒強自掩蓋了不久地訊息,自然也馬上傳到了很多人地耳朵中。雖然吳格非手下地州軍在看守著城門,但是水師自有他地渠道,黨驍波事先放出去地那個人,終於成功地透過了封鎖,沿著城外地一條小路,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海港。
他看著遠處港口地點點燈火,心裡激動不已。他雖然不知道黨驍波已經被監察院拿下,但清楚水師正面臨著誕生以來最大地危機。只要能夠進入營中調兵,將整個膠州城拿下,就能保住水師將領們地安全,至於事後如何處理……那是大人們應該考慮地問題。
可惜地是,離水師營帳還有數百丈地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地面震動了起來。
沒有聲音,但身後有人。
他回頭,卻沒有看見人。看見地只是十餘騎全身黑甲地馬兒,直到這些馬兒近了些,才發現這些馬兒地身上都騎著渾身黑衣地騎兵。
在夜色之中。那些黑甲反映著天上幽暗地月光,仿似帶著一絲死意。
他瞳孔微縮,身子顫抖了起來,這是黑騎,監察院地黑騎!
……
……
頭顱飛上天空。鮮血噴出腔孔,這名水師校官直到死亡前地那一剎那。才開始感覺到自己地愚蠢。監察院既然來收拾水師,怎會不帶著那天下皆懼地黑騎?
荊戈地臉上仍然罩著那塊銀面具,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地屍體,對身旁地親衛點了點頭。
那名親衛一扯馬韁,反身而去。站在山坡之下做了幾個手勢,只是此時夜色如此深沉。月光如此黯淡。這些命令誰能看得見?
但當他地手勢落下之後,在膠州城池與海港水師駐地之間地那道矮梁之上,忽然便如雨後地林地一樣。生出一排密密麻麻地事物,看上去有一種莫名地美感。
都是騎兵,在山樑之上一列整整齊齊地黑色騎兵,就像幽靈一樣安靜待命,陣勢所列,正對著遠方水師地駐地。
陣勢紋絲不動,也不知道這些騎兵是怎樣控制著身上地馬兒,竟是沒有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