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大臣們,等若是在用自己的頭顱,為範閒呼喊。
範閒地臉漸漸平靜了起來。今天太極殿太子登基被阻,確實是他在梧州岳丈的幫助下,挑動著二位大學士所為,至於此事的風險,他不是沒有想過。從某種角度上說,他是在用太極殿內那些真正勇敢地文臣性命……冒險。
這確實是很冒險,很自私的一種選擇,所以面對著王妃的嘲諷,他沒有反駁什麼,而只是緩緩說道:“盜有道,臣亦有道,我以往是個很怕死的人,但最近才想清楚一個道理,死有重於東山,有輕於鴻毛,胡舒二位大學士願為他們心中的正道而去,這是他們的選擇。”
“重於東山,輕於鴻毛?”王妃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看著範閒的臉有些出神,她隱隱感覺到,這次再見小范大人,這位年輕人表面上還是那般溫和之中混著厲殺心性,但是在根骨中,似乎有些改變正在發生。
可她仍然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為何公爺要隱於幕後,卻不能勇而突進?”
“突兀現於大殿,出示遺詔,面對內廷高手的圍攻……”範閒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這樣確實很帥,但似乎得不到很好地效果。”
他斂了笑容,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說道:“在二十天前,在一處高山之巔的草甸上,我學會了一些東西。從今開始,我不懼死,我仍惜生,但如果註定要死亡,我希望能死的有價值一些。”
王妃沉默不語。
範閒閉目半晌後說道:“我不是在拿那些可敬文臣地腦袋冒險,如果現在主事地是長公主,我會選擇另外地方式。但現在太極殿上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