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兵船正在緩緩遊戈。在月光照拂下。這些船隻就像是尋找獵物的惡魔,劃破著水面。時刻準備將潛在海底獵物釘死。
又有三艘兵船遠遠駛離本隊。保持著相應遠一些距離。負責接應以及進行更廣範圍內注視。
在其中一艘船上,中廳燈光一片昏暗。負責這艘船的膠州水師將領許茂才,正冷冷坐在太師椅上。他三名親兵兩人在廳外負責警戒。一人負責與水師旗船聯絡。
在他的身邊只留下了一名親兵,這名親兵臉隱在燈光後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五官。但隱約能看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不是被今天夜裡大陣勢給嚇著了。
兵船之上一片安靜。忽然間那名親兵開口說話。
“為什麼膠州水師也叛了?”
許茂才如今已經是膠州水師第三號人物,手底下有自己足夠強大力量,像今夜這種大事,如果他不知曉內情。是斷然不敢隨著水師旗船將大東山四周海域包圍起來。
他低著頭。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少爺。現在的情況不是膠州水師叛……而是……您叛了?”
那名親兵自然便是運氣好到逆天,悄悄摸上兵船的範閒。許茂才是當年泉州水師的老人。而且那隻一直垂在舷外手,證明此人一直在暗中期盼著範閒能夠死裡逃生。所以範閒對他足夠信任。可是聽著這句話後。範閒依然皺了皺眉頭。
長公主一方面會怎麼安排,範閒和皇帝早就已經猜到。大東山圍殺如此大事情,頂多只能控制數日訊息。而最後皇帝遇刺身亡,讓太子繼位……皇帝遇刺事情。總需要一個人來背。
而那個人必須擁有強大到殺死皇帝的力量,並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