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婦人們沒有什麼區別。
故事講完之後,皇后嘆息說道:“民間的孩子確實過的挺苦,不過也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洪竹訥訥笑道:“苦著哩,娘娘是何等身份的人,自幼……”
這便很自然地將話題扯到了皇后的童年生活,皇后一時間有些失神,想到如今的皇帝陛下,在自己幼時,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表哥,似乎也有偶爾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只是後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呢?
她馬上又想到自己家族在那個京都流血夜裡付出的代價,情緒開始不穩定起來,漸漸多了幾絲哀怨之感。
洪竹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說話的分寸,用餘光注意著皇后娘娘睫毛眨動的頻率,又把講話的內容深入到童年時皇后那些小玩物身上。
皇后這時候正在心中警告自己,而且也不可能和一個奴才講太多自己的事情,聽到他轉了說話,心頭也自一鬆,便如數家珍般地數了起來。
總之不知道轉了多少彎,洪竹終於成功地、不著痕跡地讓皇后想起了一件玉玦,一件當年從孃家帶進宮中來的玉玦。
……
……
皇后比劃著那個玉玦的大小,笑著說道:“那塊玉的質色不錯,當然比不上大東山存著的貢品,不過放在一般王侯家也算是難得的品質……對了,那是先帝爺賜給本宮孃家的,所以上面雕的是皇帝制式,也不可能拿到外面戴去,一直都收在衣裳裡。”
皇后有意無意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雖然穿著厚厚的冬衣。可是那手指依然陷進了豐盈裡。
洪竹輕輕吞了口口水,小聲陪笑說道:“好像在宮裡沒見娘娘戴過。”
“那塊玉玦雖然挺溫潤的,但那水青兒太淺……當年當姑娘家地時候時常戴著,如今本宮便不合適了。”
洪竹討好說道:“娘娘天姿國色。明媚不減當年,和姑娘家有什麼差別……再淺的水青兒都合適。”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壓低聲音喝道:“說話越來越放肆了!”
洪竹面色大驚,趕緊重重地掌了自己的嘴一下,卻依舊沒有注意到皇后唇角那絲滿足的笑容,與眼波里越來越濃地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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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昨兒個就知道了繡布進宮的訊息,這種小事兒她自然也不怎麼操心,自然有宮定例,往各處宮裡送,太后那邊自然是頭一家。還有宮中那些有名份的娘娘一人送些,最後便輪到了長公主所在的廣信宮。雖然皇后一直不怎麼喜歡這個小姑子,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也得著力巴緊著。
這時節東宮後廂便是在忙著分佈繡布的事情,洪竹伺候完皇后,便沒有什麼具體事兒,他左右無事,便站在門外盯著那些身材苗條的宮女們忙碌。眼光盡在那些宮女們豐滿微翹的臀上掃著。
忽然覺著腰間一痛,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眉眼兒裡盡是嫵媚勁頭兒的宮女正恨恨地看著自己。
他不由低聲叱道:“秀兒你瘋了!這麼多人。這是在宮裡!”
這個膽子大到敢掐東宮首領太監的小宮女,便是範閒曾經聽到地那個秀兒,也是洪竹在深宮寂寞之中找的一個伴兒。
秀兒咬著下唇咕噥道:“你眼睛都在往哪兒瞄呢?你也知道這是在宮裡?”
洪竹嘻嘻笑了兩聲,哄了兩句,心想自己一個太監,也只好用眼睛手指頭過過乾癮,值當吃醋?他並不以為意,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好奇問道:“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他忽然心頭一驚。壓低聲音說道:“別是要你去各宮裡送繡布?”
秀兒好奇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微愕說道:“不是……不知道今兒怎麼回事兒,娘娘忽然記起一件好久都沒有用地小物件兒,要我進廂房找找。”
洪竹心情微松,小心問道:“是什麼物件兒?”
“一塊淺青的玉玦。”秀兒嘟著嘴說道:“也不知是誰多嘴,讓娘娘想起這東西來……這都多少年沒有用的東西,一時間怎麼找的到?如果找不找,怎麼向娘娘交代?”
洪竹心頭大喜,知道自己先前說的話終於起了作用,皇后娘娘終於想起要找那塊玉玦。
便在這時候,一位宮女掩嘴笑著從他二人身邊走過。
秀兒惱火嗔道:“笑什麼笑?”
那位宮女吐了吐舌頭,說道:“就興你們笑,我笑不得?”
慶國地皇國,其實並不如百姓們所想像的那樣光明堂皇,但也並不如那些小說家所虛構的一般黑暗恐怖。尤其是東宮裡,皇后心知肚明自己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