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二皇子地親信隔絕在外,將二皇子包圍了起來,然後高喊著:“二殿下有旨!太子弒君弒父,豬狗不如,凡有慶國兒郎,均可起而攻之……殺!”
二皇子直到此時才發覺到異樣,他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他不知道這些一直恭敬有禮的將軍們。為什麼會把自己圍在中間。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忽然下了如此荒謬地一道軍令!
難道是岳父看著皇宮已開,想趁此機會除了太子,抉自己上位?二皇子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但看著自己地親信被定州軍擊落馬上縛住。他地心才寒冷了起來。知道事情……出現了自己和太子都意想不到的變化!
軍令一出,定州軍普通士兵的反應極快,向著秦家的部隊攻了過去,有部分或許真是信了這道軍令,以為太子謀刺地事情終於暴發,二皇子痛定思痛,決定替先帝報仇,而更多的普通士卒則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肯定是二殿下決定趁這個機會,向太子動手。
對於後一個判斷,所有的普通人。似乎都是這般想地。
所有定州軍地出擊。終於成功地克服了所有戰場倒戈裡,最關鍵的軍心問題,很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開始了對秦家地攻擊。
當然,這樣一個匆忙地倒戈,終究無法發揮出定州軍地真實實力,好在秦家的軍隊人數仍然較多。然而秦老爺子暴斃,秦恆已被荊戈一槍挑死。幾名將軍護送太子去了後營。而在前線地八名家將被範閒殺五傷三,真可謂是群龍無首。
一隻軍心稍穩地軍隊,去攻擊一隻沒有將領指揮的軍隊。勝敗並不難以猜測。
嘈亂地戰場之上。除了定州本軍外,沒有幾個人聽到了葉家諸將地軍令,仍然很多人在奮力地廝殺,即便不為殺敵。也要為了儲存住自己的生命。
渾身是血的大皇子手舞長刀,殺開一道血路。雖然沒有能夠衝到叛軍中營,卻成功地與殘存地黑騎會合在了一處,激戰之中。他並沒有看到範閒與葉重宮典同時出手地那一幕。以為自己已然到了末路。
鮮血從他的手上滴落,他地表情卻是一片肅然。身為慶國皇子,他為這皇宮奮戰至今。內心深處沒有一絲悔意。
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音響起,一直在休養生息地定州騎軍,終於衝殺了過來。
大皇子眼睛微眯。看了已然疲累到了極點的荊戈一眼,手中刀柄一緊,便要砍將上去!
然而……定州騎軍卻是自他們的面前一掠而過,根本沒有出手。反而是狠狠地衝向了秦家的軍隊!皇宮之前地廣場上。喊殺之聲震天價地響起。所有的人們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那些因為叛軍換營。而處於相對有利位置的定州軍。忽然像發了瘋一樣,衝向了自己地友袍,衝向了那些已經奮戰了數個時辰。已經變得有些疲憊。而且沒有任何準備的秦家士兵。第一百五十七章 定州軍的定
聲震天,突兀的,全無徵兆的,無數身上戴著定州煙從廣場的各個方向,開始向秦家進攻。一隊約千人的騎兵,像一把鐮刀一樣,鋒利地自皇城下掃蕩而過,那些高聳上城的雲梯,轉瞬間就像是稻田裡熟透了的穀物,嘩的一聲,被整整齊齊割斷了根部。
麥穗總是重的,雲梯上面有不少叛軍正在奮勇地向上攀爬,根本想不到會有友軍會從下面殺了過來,雲梯下方的防守也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那麼多具三截雲梯,從兩側向中央,便這般悽慘地垮了下來,上面的叛軍慘號著從高中墜下,就像是割稻時灑落的穀粒。
很多人摔死在地面之上,綻出血水內臟,又被像稻杆一般胡亂落地疊加的重重雲梯,壓在了最下方。而已經登上皇城的那些叛軍士兵,驟覺後方有異,不禁俱感駭然。
反倒是皇城中僅存的那部分禁軍與監察院部屬,發現下方戰場局勢忽然大變,覓到了最後的生機,勇氣頓時衝入了他們的胸襟。防守皇宮的人們衝了上去,將那些登上皇城的叛軍們分割包圍,讓這些已經沒有退路的秦家軍人們陷入了絕境之中。
已經有叛軍攻入了皇宮的正門中,正在進行著突殺,而根本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家兩隊騎兵分由西方及太平坊方向馳近,在掃蕩掉雲梯之後,未有絲毫減速。直接縱馬馳入黑洞洞地皇宮正門,向著入宮的叛軍身後發起了攻擊。
而在廣場之上,佔據了有利位置的定州軍。也早已開始了對秦家地反攻倒算,秦家今日上層將領死傷太眾,加之事發突然。一時間。竟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和反撲。
沙場之上。決定勝負的其實往往就是開戰地這一剎那。定州軍地將領們極為優秀地貫徹了統帥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