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趙曉銘護衛在陸無殤身旁,那麼……
李梓然沒有空關心韓庭的失態,挑開韓庭握在劍柄上的手,帶著陸無殤退開幾步。
趙曉銘對著韓庭挑挑眉,預設了自己的身份。並且用手指將劍從鞘裡頂起些許,用毫不帶感情的聲音警告道:“韓庭,你最好帶著你的人快點離開,省的明思他堂堂一個王爺,死了也沒人收屍。”趙曉銘的意思很明白,趁他現在沒改主意讓韓庭帶著手下趕緊滾下山給明思收屍,要不然他就動手讓初月這群人一個活口都不留。
韓庭依舊不相信明思已死,和趙曉銘對視了片刻才領人走了。
看著韓庭離去的背影,陸無殤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一咬牙將刺進皮肉的劍拔了出來,扔到了地上,捂著傷處就想走。
李梓然捏著他的手不願鬆開,張了張口,想問“你傷得怎麼樣”,但出了口卻變成了“……讓你的人把千落放開。”
陸無殤猛地轉過頭,看向李梓然的眼神中透著受傷和憤怒。不知道是誤會了李梓然有扣住他向趙曉銘交換奕千落的意圖呢,還是別的原因?
他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冬日的早晨,這一聲“啪”格外清脆。從沒被打過的李梓然愣了,旁觀的蔣玉菡的人也愣了。
“曉銘,放開他!”陸無殤語氣冷然,掙開了李梓然,向趙曉銘走去。趙曉銘聽到後神色怪異的看了李梓然一眼,便鬆開了緊扣奕千落脈門的手,小心地扶過陸無殤。
星宸的人也就此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106
李梓然一行人在另兩撥人離開後,也馬不停蹄的往山下趕,李梓然也不再提留下來找失蹤的燕玦,既便如此再次遇見燕玦也是三天後了。
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李梓然他們就找了一處山洞,卻不想在走入山洞時看到了疲憊地靠在裡面休息的燕玦,他身邊守著的正是那隻與他同一夜失蹤的老虎。燕玦似乎睡得很沉,開始並未發現有人到來,倒是他身邊的老虎衝著來人發出威脅的低吼。
燕玦一下子就驚醒了,神色戒備的往洞口望去,視線掃過李梓然他們,卻在被蔣靜抱著的阮玲身上停了下來。“玲玲。”他急切的叫了一聲,但是阮玲毫無反應,“這是怎麼回事!”燕玦臉色難看的站起身,快步往洞口走去。
阮玲的唇色泛紫,臉色灰白,再拿起她的手一看,指甲也是紫色的。呼吸微弱。
燕玦又驚又怒地看向李梓然:“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李梓然靜靜地回望他,並不說話。
一旁的蔣玉菡見倆人陷入僵局,連忙上前解釋:“燕大夫,你聽我說,那日早晨我們本想兵分兩路,主子與阮玲留下來尋你,其他人先下山,但沒想到遇上了初月和星宸兩撥人,三方起了衝突,等事情解決後,才發現阮玲不見了,我們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倒在山神祠的祭臺邊,但她當時就這樣了,這三日一直未見轉醒。”
燕玦看了蔣玉菡一眼,也不說信不信,只是默默地伸手想從蔣靜手中接過阮玲,李梓然卻出乎意料的搶先一步。燕玦有些吃驚的看向他,盤旋在燕玦腳邊的老虎不安分的甩甩尾巴,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李梓然不顧眾人的驚異,只是狀似無心的掃過燕玦的左肩,將阮玲安置在離篝火不遠處。
燕玦不言不語的坐在阮玲身邊,仔細的診過脈,又粗粗的看了下她身上有無外傷血跡,做完這一切,才拍了拍一直蹲坐在自己身邊忠心耿耿的老虎:“去捕獵,我需要食物。”老虎似乎聽懂了,站起身,晃晃笨重的腦袋,向洞穴外小跑出去。
“你們也去找些吃的喝的,再撿些乾柴火。千落也一起去吧。”蔣玉菡等人面面相覷,估計燕玦也對付不了李梓然,而周圍又不像有埋伏的樣子,這才領著奕千落離去。
洞穴裡除了昏迷的阮玲只剩下李梓然和燕玦倆人,一下子顯得安靜了起來。
“你把他們都支走,是有什麼想問我的?”燕玦把自己的皮襖蓋在阮玲身上,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的。
“那一夜在崖邊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千落和曦洛不是同一個人?”
燕玦將視線移到李梓然身上,有些嘲諷的笑了:“現在這個奕千落究竟是不是你心心念唸的曦洛,你還不清楚麼?”
李梓然死死地盯著燕玦,語氣森然:“我怎麼想是我的事……現在我要聽你說!”
燕玦冷淡地看著他,並不言語。
“說啊!”李梓然抓住燕玦的肩,迫近他,“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