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奈何我蘇白芷人小力薄。鬥不過那幫手拿兇器的潑皮們,還勞裴公子出手援助。”
裴公子站在窗前,隨意掃了下頭臺子上搗亂的一群人一眼,背手叫了手下一個壯漢來,“裴元,那幾個跳騷就交給你了。辦的漂亮一點。”
裴元一個閃身,步法十分精妙,經過蘇白芷身邊的時候,沉默的面容微微動了,垂下眼神,淡漠地掃了蘇白芷一眼。速度很快,快得叫人很難發現。
但是蘇白芷敢發誓,她看的真真切切。
這個叫做裴元的人,那一眼對她的敵意相當深。
不過……那又怎樣?
蘇白芷淡淡一笑,絕不把這種敵意放在心中。轉身扣拳:“如此,就多謝裴公子相助了。”
“道天。”
“嗯?”
男人眯眼堅持:“道天。我名道天。”
蘇白芷眉頭皺起:“明白了,裴公子。”
“道天。”男人越發逼近。
張崎眼圈發紅,一步上前,擋在蘇白芷面前。狠狠道:“裴公子,適可而止。我家小姐名聲毀壞,你可擔當得起?”
男人舍了一道視線給張崎,看清眼前人,又淡淡收回視線,這之後,連一個眼神給他也欠奉。
這是**裸的蔑視!
張崎胸口起伏厲害,心裡無端端湧起一股自嘲和自卑。
但就算如此,張崎依舊擋在蘇白芷面前:“裴公子住腳吧,再往前半步,張崎一定與您死磕到底!毀我家小姐名節者,先從我張崎的屍體上跨過去!”
男人眯眼不語,眼底寒光乍現,儼然殺意濃郁。顯然動了殺心。
“你先退開。”就在這時,身後一隻瘦弱的手掌隔開張崎,蘇白芷微微眯眼,聲音陡然沉了八度:“裴公子到底何意?今日插曲不過小道爾,非是一定要裴公子出手相助。”她肯說真話了,手指一指竹臺下一邊倒的局勢,道:“裴公子,就那幾個潑皮無賴,我蘇白芷手下的人還是可以收拾了的。
我來找公子幫忙,不過是想讓我手下人看看,別人家的看門狗是怎麼當的。也好叫這些沒上過戰場的家丁護衛沾染上血性。”
聽到“看門狗”,張崎渾身一顫。咬著下唇失神地盯著與那道雄偉高大的男人在窗前並肩而立的緋衣少女。
“張崎,你也來。”蘇白芷冷冷叫住張崎,“看到了嗎?裴公子家的看門狗比你兇。處處下手不留餘地。這才是看門狗。”看張崎失神落魄的模樣,蘇白芷不由惱怒,大喝一聲:
“張崎,我叫你來看,是要告訴你,我的人,別連人家養的看門狗都不如。張崎,學一學,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別再慌慌張張來找我,丟人懂不懂?
我蘇白芷手下的兒郎,當血性,當傲嬌,就是惹下天大的事情。也給我像個吃肉的兒郎一般,別叫人以為我平素給你們頓頓吃素的,一身血氣全都養成嬌俏的小女兒樣了!”
“小姐。張崎明白了!”
“明白就下去。”蘇白芷淡道。
“可是……”張崎覷了一眼一旁冷沉著臉的男人,“他……”
“下去。”蘇白芷暗喝。
銅雀和阿蠻沒進屋,讓蘇白芷留在屋外,可是屋子裡的對談聲不小,聽在耳裡,急在心裡。兩個丫頭倒也明白蘇白芷的脾氣,這時候要是私自進屋。怕是要觸了大小姐的逆鱗。只能在屋外乾著急。直到張崎出來,二人才迫不及待圍上去問情況。
可是任憑兩個丫頭如何問,張崎就像個鋸嘴的葫蘆似的。就是不吭一聲。一雙眼狠狠地盯著竹屋下竹臺上那個裴元看。
以武人的眼光來看,不得不說,裴元的武藝十分精湛,而且……狠!
腦海裡又想起大小姐的訓斥。……大小姐是嫌他們兒郎們沒有那一身相配的血氣!
屋內。蘇白芷淡淡迎上裴公子,清澈的眼對上裴公子的眼:“裴公子到底是何意?”
“道天。”男人執著這兩個字,“你以後喊我道天。”
蘇白芷猛然蹙眉,挑高了眉頭:“裴公子有戀童癖?”
“我不是變態!”裴公子斷然怒斥,但隨即緊擰的眉心微緩:“但我確實歡喜於你。”
“哦……知道了。”蘇白芷淡淡道,兩眼望天無語,裴公子聽她這麼說,只以為她預設了。興高采烈起來,下一秒。蘇白芷兩眼一翻:“你是個傻子。”
“我不是!”裴公子急切否認,兩道濃眉倒豎,配上他臉上兩道猙獰刀疤,著實嚇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