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不聞雷霆。”
好些讀書人恍然……原來蘇大小姐借詩句罵吏部左侍郎眼睛瞎了耳朵聾了,看不清事情聽不到實話,冤枉她了。
弘文是進士出身,學識不缺。當然聽得懂蘇白芷話中意思。
但他絕沒想到。蘇白芷會用這種方法罵他耳聾眼瞎,看不清事情,分不清好歹。
蘇白芷淺笑一聲,不看弘文臉上難堪,徑自走向蘇白芳,眯眼冷冷望她。淡淡說道:“蘇三小姐,沒鬧出大笑話,讓你的小算計落空了。你可別失落。”
“我不失落……額,大姐姐。妹妹的意思是,妹妹沒有大姐姐說的小算計,怎麼會失落呢?”蘇白芳自知說錯話,臉色僵硬地賠笑道。
蘇朗明徑自沉著臉說道:“她是你妹妹,你這個做姐姐不讓著點也就算了,就別再欺負你妹妹了。”
蘇白芷扶著腦袋,她真是敗給蘇朗明這蠢貨了!白瞎了他脖子上那顆斯文儒雅的臉!連弘文都看出來了,蘇朗明還看不出來?
不!蘇朗明不是看不出來,他是根本不想看出來!
原來一個人偏心到極致,真的可以罔顧事實的!
一個家中,總會有受寵的兒女和不受寵的兒女的。但是偏心到這種程度的,蘇白芷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能夠讓一個父親對同樣流著他的血液的子女偏心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蘇白芷不認為,這是因為蘇朗明對蘇白芳有多麼慈愛。她更相信,在她蘇白芷和蘇白芳之間選則,蘇朗明更加疼愛蘇白芳。……如此而已。
可是能夠讓一個父親在兒女之間,偏心成這樣,能讓一個父親如此做的,只有那兩個詞——厭惡和憎恨。
可是,蘇朗明為什麼會這麼憎恨和厭惡她?
她再蠢也看得出,蘇朗明的憎恨和厭惡,早就存在,早在她附體之前就存在!
蘇家的秘密……真的好多。
就連父親憎惡親身女兒,說不得這背後都有一個秘密呢。蘇白芷準備回去之後,讓人回去好好查探一番。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為這種事情去打擾她娘。
蘇白芷已經懶得理會蘇朗明這個人了。她又不是受虐狂,緊趕著上杆子讓恨她的人來折辱自己。
她覷著蘇白芳,沉聲淡漠問道:“蘇三小姐,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明日歌》真的是你作的嗎!”
她忽地大喝,把個心中有鬼的蘇白芳嚇得臉上血色全無,弱不禁風的笑模樣,在風中一吹就倒的小模樣,讓人看著格外地心疼。
“大姐姐今日已經出盡風頭了,又何苦對妹妹這麼苦苦相逼?大姐姐一定要妹妹說《明日歌》不是妹妹所作,才肯善罷甘休的話,那妹妹自當成全大姐姐的。”
“夠了!”蘇白芷猛地眯眼冷眼看著在她面前依然不放棄陷害她的機會的蘇白芳,這個才十一歲的少女,心思太惡毒了。
原本以自己真實的年齡,根本不想與個十一歲的小孩子計較什麼。所以好些事情她也睜隻眼閉隻眼,倒沒想到,她的相讓,在某些人眼裡,成了懦弱好欺負的意思了。
“如此,蘇白芳,請你遵守承諾,還大曆朝百姓一個真相。”此話一出,蘇白芳面色又是一片慘白,哆嗦著嘴巴喊“大姐姐”。
蘇白芷怎麼還會再去理會蘇白芳,她的輕視表現的是那麼明顯。她說:“蘇白芳,你不是問我要三天時間嗎?好!我給你三天時間!”蘇白芳先是一愣,隨即眼底迸射出狂喜之色。太好了。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三天”對自己這樣的人來說,代表著什麼嗎!
蘇朗明不甘寂寞,卻也只是皺緊眉頭,他那些同僚有些在向他打暗示。冷靜下來的蘇朗明想了想,知道今日丟臉丟大了。不能再丟蘇家的臉了。
蘇白芳狂喜之色猶自在眼底盤旋。蘇白芷忽地打了個響指,“我記得我還有最後一首詩作沒出。”她手一指,“你。開始吧。”
那侍婢上前一步,仰首平視,淡淡吟誦出一首《水調歌頭》。
一首下來。豔驚四座。當然,讀書人驚得是這首《水調歌頭》,老百姓驚的是,蘇大小姐還能再有好詩出來。聽不懂。不代表老百姓們看不明白。
所有關於詩作好壞。他們只需要看一看上京城第一才子龐家公子哥的神態就明白了詩作好壞了。
“蘇白芳,你不是喜歡《明日歌》嗎?你不用冒充作者,喜歡儘管拿去。這首《水調歌頭》你要是也喜歡,沒事,你和我說一聲,儘管也拿去。只是我不希望再從沒人嘴裡聽到什麼‘蘇大小姐竊取自家庶妹的大作’這類損害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