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詞寫的什麼,然後是那聲刺耳的“我們家娘子說”,真的很刺耳!又吟誦出一首經典的寫春詩。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至此為止,蘇白芳那點子信心越來越動搖。
這之後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八個!等到八個粉衣侍女全都輪過一遍,眾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已然忘記還有默默靜立一旁的第九人。
此時不比先前,先前人群中多的是路人甲乙丙丁……或許還不識字。現在的話,其實只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人群中儼然有些穿著書院灰白色直裰的學子,還有好些手中拿著摺扇的大家公子。
讀書人,好些人不屑鑽熱鬧。看戲法。先前是姐妹相鬥,現在也是鬥。唯一不同的是多了這九首詩詞。這些公子也好,書院的書生也罷,大多都是衝著這九首詩詞來的。
本以為是打油詩,一聽之下。漫不經心的笑意從他們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愕。
當然要驚愕!
佳作一首是偶然得知,運氣運氣。不足為奇。佳作兩首是有些真才實學,三首是不容錯過,……那八首呢?
連出八首傳世之詩詞!好大的手筆!
不過……是誰寫的?
不會真的是場上那個紅衣的少女吧?不會吧。這麼好的詩作是個女子寫的?還是個驕縱蠻橫、跋扈飛揚的女子?
這……不能吧!
龐蒙哥早已如痴如狂。這人脾氣或許驕縱,為人也不好。但是遇到真的好詩詞的時候,卻是與那九位文學巨佬一樣的做派,一樣的如痴如狂。或許將來。他也會成為大曆朝紅極一時的文壇巨佬之一吧。
蘇白芷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眾生的表情。他們在想什麼。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什麼。那九位文壇巨佬說什麼。
蘇白芳早已慘無人色,不可置信地盯著蘇白芷。
“蘇三小姐。八首不才詩作,換蘇三小姐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驚世之作,承蒙蘇三小姐看得起,可別叫這些支援你的人失望。”
饒是還嫌在蘇白芳傷口上撒鹽不夠,蘇白芷冷冷一笑,又道:“蘇三小姐。我是作不出《明日歌》這等驚世之作,想來我這九首詩詞在蘇三小姐眼底。那就是個屁,……不!是屁都不是一個!蘇三小姐,你還等什麼?就再作一首名傳千古的驚世之作,還是蘇三小姐想耍賴?”
蘇白芷用惡毒的言語,切斷了蘇白芳最後一條“走為上計”的路。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事情鬧得有些久,也有些大了,遠遠的有些青頂、藍頂、赤頂的轎子被轎伕抬著來。
若是以前,這麼大的轎子,這麼特別的時間,眾人自然會發現。可是此時“安氏書局”的這一幕,實在是太精彩。與之相比,沒有人會再去注意幾個轎子的動向。
圍觀的人群攔了路,要知道,朱雀街向來都是上京城最繁華的路段。這裡還真沒有被行人堵得水洩不透過。
於是乎,坐轎子的男人們只好下了轎子,也許他們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少有的揮開隨侍,走到一旁一家成衣店,一個男人開玩笑,“老弟啊,咱們當的哪門子的官兒?連看個熱鬧也難啊。今日不如咱哥兒幾個換上便服,也去擠一擠擁擠的人群吧。”剩下的幾個男人都說“這主意不錯”。
幾個男人換上便衣,結伴而去,踱步擠進人群。那笨拙擠進人群的樣子顯示他們很少如今天這樣擠人群,也顯示出他們的身份特殊。
換上便服的大人們,擠在人群裡,依然有些不倫不類。只是今日的熱鬧在前,誰還在意一群立於雞群裡的鶴?
剛走進去,便看著兩個少女對峙。
一個紅衣,一個粉衣。
“安氏書局”的匾額下,還站著兩位俊俏的少年郎。
紅衣的那個長相不太出彩,至少沒有她屁股下那張金光閃閃的貴妃椅出彩。
粉衣的那個臉色慘白,活像被人欺負了去。
匾額下的兩個俊俏少年郎一個抱臂上觀,一個眼神呆滯。
大人們哪裡知道,那個眼神呆滯的其實是沉浸在詩詞的魅力中?
在他們的眼中,儼然就成了眼神呆滯……
只看場中場景,大人們自然而言,面前出現一副畫面,大人們面色有些奇怪,心裡不禁聯想到什麼。
“蘇三小姐,我諾言已現,只等蘇三小姐兌現承諾。”蘇白芷沒想過放過蘇白芳。別看她此時可憐巴巴,當初陷害她蘇白芷的時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