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為“災難”,就連張崎一個趕車的,也被街道兩旁搔首弄姿的妓子們在乾淨的臉蛋上狠狠印上了幾個觸目驚心的大紅唇。當然,“非禮”張崎的,平均年齡都過了三十了。
這些蘇白芷都是第二日聽銅雀和阿蠻說的。
她並沒有準備在這裡停留的久一點,按照她的要求。在翌日的清晨,袁御醫會用他獨有的絕學金針刺穴讓她清醒過來。
醒來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期待。那個神經病的自大狂被自己趕走了。
可是事實卻是讓人失望的……,這不是說醒來的那一刻蘇白芷依然見到了那個男人。相反,在清醒之後,並沒有如同先前那次一樣,看到一張俊朗的面容。
她覺得她有病,得治。心裡是巴不得把人趕走的,可是真的在清醒的那一刻。並沒有看到那張欠扁的俊榮,自己的心裡湧起了那麼一些些的失落。……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難道就因為他對她說的那些話?難道就因為他某種不可見人的目的而說出的情話麼?……我真是瘋了!
抬起手,蘇白芷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是懲罰自己的喜怒無常。本心不在。
不可否認,這也是因為她想要藉助這一巴掌,告竭自己不可以再如此沒有理智。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她。在她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之後。這個男人端著小米粥,腆著臉,甚至有些討好的態度,溫柔地請她吃早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走了嗎?”
自大的男人一怔,不解地鸚鵡學舌:“我走了?”
“對,你不是走了嗎?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我走了??”自大的男人怔然又一次重複她的話。
蘇白芷忍不住皺起眉頭,“能別再重複我的話了嗎?我又不是耳背。我是在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不是應該的嗎?”
自大的男人自顧自地回答。蘇白芷有一種要踹他一臉的衝動,忍住了脾氣,耐心地又問:“你端著小米粥做什麼?”
“你肚子該餓了。袁老爺不是說了嗎,清晨的時候,你會醒過來。”
蘇白芷抓狂了,很明顯,和這個自大的男人交流,十分的困難,這簡直就是雞同鴨講,無話可說。
“好,我就直白地問你,你不是早該滾蛋了嗎?怎麼還賴在我的車隊裡?”這樣夠直白了吧?
自大的男人倏然閉嘴,不言不語,一時之間,空氣中流動著怪異的安靜。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自大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瞧,而她那隻作惡的手,作為作惡的證據,依然沒有來得及收回去。
蘇白芷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面容的變化,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緒由不敢置信,到暴躁,憤怒,就在她十分確定,這個自大的男人就要動手收拾她的時候,那男人卻任由自己鬢角上的青筋狂躁地暴跳著,努力而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似乎十分努力地壓制自己的怒火。蘇白芷靠的近,她甚至可以聽到空氣中呼哧呼哧的聲音,可以看到他胸口一跳一跳不平地起伏著。
卻在她以為他會不甘無緣無故被打一巴掌而還手的時候,這男人緩緩睜開眼,眼底依舊不大平靜,卻十分地隱忍,他用著她這輩子都沒有聽過得溫柔的聲音問她:“手疼嗎?”
在他用那樣溫柔得可以化冰化雪的聲音問她“手疼嗎”的時候,蘇白芷的震驚簡直可以比擬當年發現自己的魂魄居然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的時候。
後來,在很久很久以後,她這麼對自己的子孫總結這個故事:我永遠也忘記不了當時那個聲音的溫柔,從此似乎蘇白芷就不再是蘇白芷了。
蘇白芷狼狽地揮開了伸向自己面前的這隻手掌,踉蹌地退了好幾步,最後左腳踩右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顧不上疼痛,她驚詫地問:“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你耳光嗎?”
被揮開的那隻手又伸了過來,這一次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這隻手強悍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將自己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時候,蘇白芷才注意到,面前的這隻手,乾淨、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溫暖,寬大,乾燥……有著一切讓人溫暖和喜歡的元素。她有些怔怔,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一隻手,當初並不是沒有看過。怎麼會前後給人的感覺有如此大的差別呢。
在扶起她後,那聲音才淺淺地笑著問:“是啊,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原因了,為什麼你會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