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夫人一定不會輕饒了小人的,小人怎麼辦?”
“這是你的賣身契,你拿走吧,只要你不是府上的人,娘就不能把你如何。馬車駛進城就可以了,要去要留都隨你。”說罷他把賣身契塞福喜手中,和陶若對視一眼,兩人上了馬車,鈴兒也跟著上了馬車。
愣愣的看著馬車走遠,福喜看了看手中的賣身契,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要先回府上,拿著自己貴重的東西,然後在夫人還沒發現之前離開。
不多久福喜趕著馬車離開,陶若他們躲在草叢中,看著馬車走了很遠很遠了直到看不見,他們這才坐上馬車,讓車伕趕車往回走。
王恆之起先疑惑,想著他若是走了,他們家一定會派人去找,他們一定以為他們遠走高飛了,一定想不到他們還會在金陵城。
他不由側目的看向陶若,發現她真的與其他的女子不同,她真是個聰慧敏銳的女子。
離開城門還有一里路遠時,他們各自換了一身衣服,是粗布麻衣,馬車是不能回去的,一回去就會被發現,他們換了衣服又拿出戶籍身份,自然不是她們自己的,是乳母夫婦的。
他們有驚無險的進了城,陶若帶著王恆之去了別院,乳母聽見敲門聲開啟門一看是他們,連忙開啟門一起進去,不放心的看著周圍,瞧著無可疑的人,她關上門落栓,沒發現暗影中似乎躲著一個人。
王恆之對於這個院子很是意外,一時也沒問出口。很快乳母給他們泡茶,端著一碟點心,鈴兒退了出去有事。
他們坐了一會兒,乳母退下去。陶若見他沉默不語,主動道“這個院子是我爹的,在他的遺物中找到的,除了這座院子,還有一個店鋪,就是鳳舞街的陶記米店。”她並未實話實說,怕他知道了是她很早就買下的,會覺得她心機城府,又怕他覺得佔著她的便宜。
他點點頭,暗想,她若是不說他一定不會知道。想著身上的盤纏,他拿了出來,道“這是我的銀子,你幫著收著吧!”
“這怎麼好,表哥還是自己收著吧!”陶若微微搖頭,心裡卻歡喜的,他居然把自己的家當交給自己保管,如果不是足夠信任,又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呢!
他抓著她的手,笑道“反正以後是我們相依為命,後院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你的。”
她聽著含笑點點頭,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抱著他道“等安定下來,我們就拜堂成親好不好?”
“好!”王恆之含笑點頭,抓著她的手緊了緊。
福喜回了園子,從床下拖出一個陶罐,陶罐裡放著他每月的工錢,他一股腦的倒在鋪著的包袱裡,又找出其他重要的東西一起放著繫好,揣在懷裡。
又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若不是害怕動靜太大引起懷疑,他都想把被褥帶走。
天快黑時,王老爺回來了,一進屋就問管家“大公子怎麼了,聽說他沒去府衙?”
“大公子一早就出門,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難道陳大人還會說謊不成,大公子確實沒去衙門,這個兔崽子,他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官職了?”王老爺氣呼呼的去了主院。
管家覺得事情不對,讓人去馬房看看,不多久小廝來報,說是大公子的馬車中午就回來了,下午沒出去過。
管家讓人去找福喜,有知情人說半個下午福喜出去還未回來。
管家皺了皺眉,不遲疑,直接給王老爺,王夫人稟告。
他們暗叫不好,去了恆園,柳月在枕頭霞找到一封書信交給王老爺,王老爺氣得差點暈了過去,半響說不出話來。
王夫人見狀拿過書信看起來,她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看錯,他真的走了,不孝的丟下生養他的爹孃,帶著那個小蹄子私奔了?
衙門,謝家,他們,該怎麼辦?王夫人氣急攻心,雙眼一黑暈了過去,柳月和另一位婢女連忙扶著她。
王老爺氣得大聲吩咐管家“讓人出去找找,不管是誰,都給我綁回來。”只要他回來,他也念及骨肉親情了,把他們的腿打斷再說。
關鍵點點頭正要走,王夫人被柳月掐人中悠悠醒來,道“不要聲張,我們王家丟不起人!”管家會意的點點頭,匆匆離去。
王夫人面無血色的看著王老爺,道“恆之這孩子,他怎麼能如此不孝?”
“你不是把人好好關著,怎麼又會讓他們湊在一起了?”王老爺想起若是找不到,他怎麼給朝廷交代?
家醜,家醜,真是極大的家醜!王老爺氣得只差捶胸頓足了,他怎麼就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