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他擔心的人遠在百里之外了。
福喜看著他躺下睡著才端著碗出去,讓婢女守在屋子裡看著,他也要回去休息,連著幾日的照顧,他也累得不行了。
福喜剛進了自己的屋子就聽見敲門聲,不耐煩的開啟門一看,瞧著是眼生的小廝,小廝點頭哈腰道“打擾福喜大哥休息了,小的是看守北門的人,有人託小的送點東西給福喜大哥,福喜大哥收下吧!”
說著小廝陶若乳母給的手絹塞給福喜,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在福喜怔楞的目光下匆匆離去,害怕沒人發現似的。
福喜看著素白的手絹上繡著一串梔子花,一旁繡著兩個字,他一直跟在王恆之身邊,不能出口成章,倒也識得幾個字,瞧著用綠色絲線繡著相守二字,不用多說看著梔子花就知道是誰送的。
他嘆了口氣緊緊的抓著手絹,想著夫人的命令,她掏出火摺子想燒掉,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
睡了一個午覺,福喜穿戴好去恆園侍候,看見他家主子又在看書,他也不阻攔,掏出那條手絹道“公子,表小姐讓人送來了手絹,說是讓公子好好養病呢!”
王恆之一聽丟了書,拿著他手上的手絹看起來,神情溫柔得很,開啟瞧著相守二字,嘴角抿著笑,蒼白的臉有了血色。
福喜不忍心看,他覺得自己有時是個罪人,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可夫人。。。
想著,他不懂神色的倒了一杯水給王恆之,他喝了一口問道“還說了什麼嗎?”
“沒說什麼!”福喜搖搖頭,就連這些話都是他編的,她說了什麼他確實不知道。
王恆之有些失望,聽說她娘把她關起來了,把二弟送走了,他自己又病著,他希望身子快點好起來,雖然她娘答應不為難若娘,可他還是擔心。
眼看著一天一天過去,陶若瞧著縫製好的披風,忍不住在身上裹了一下,想著馬上送給王恆之,可隔著那麼遠得距離,她現在根本進不去。
第二日陶若讓老管事準備牛車,她要進城,老管事搖頭拒絕,道“表小姐,夫人來了口信,說是沒她的准許。表小姐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呆在莊子裡。”
碰了壁,陶若憋著氣回了屋子,和乳母一商量,兩人穿得厚厚實實,裹著披風,帶著銀子,陶若抱著給王恆之繡的披風兩人鬼鬼祟祟的出門。
走了沒幾步就被陳老大,老二,老三,以及小廝截住兩人,小廝道“表小姐還是別讓小的門為難了,若是表小姐有什麼事,小的們也不好給夫人交代。”
知道走不掉,陶若道“緊張什麼,不過是出來看看而已。”說著和乳母兩人氣呼呼的回去,小廝和三兄弟無奈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跟著回去。
這之後,園子裡多了一個人,盯著她這個園子,只要她出門就會盯著,陶若知道他們這是不放心了,生怕她走了。
沒辦法,陶若想了一夜,決定還是讓乳母跑一趟,乳母倒是沒說什麼,第二天帶著披風,和老管事一說,得知就她一個人倒也沒阻攔。乳母不怎麼識路,叫上大媳婦,三媳婦也想京城一趟,加上陳老大一行四個人大清早用了早飯出門了。
兩個時辰的模樣,大中午了乳母再次敲響了北門,還是那個小廝,聽見她敲門依然開啟一條縫“怎麼又來了,夫人知道了會生氣的!”
“放心,只要你不說就不會生氣,給你買酒喝的。”乳母笑了笑,塞了二十文錢給他,說“這有個包袱,你找機會讓福喜拿著給大公子。”
“不要,上次送手絹都嚇破膽了,你找別人吧!”他覺得一兩銀子太小了,反正有求與他,他當然想狠狠的撈一筆。
說著關了門,差點夾著乳母的鼻子,乳母撫了撫鼻子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可有求於人家,怎麼也得拿出誠意,她說“開門開門,給你一兩銀子五錢如何,這可是表小姐最後一點銀子了,她在府上無依無靠能有多少銀子,你要是不願意,我去南門看看。。。”
故意發出腳步聲,積雪被她踩得咯吱咯吱響,一兩五錢銀子已經很多了,他動了心思連忙開啟門,道“等等,看在表小姐的面子上就幫這個忙,以後可不行的!”
乳母笑了一下把包袱塞進去,又掏出一兩銀子,外加五錢銀子塞給他,小廝得了銀子掩飾不住的笑意,他想多虧了表小姐,今年他們家可以過個富足的年。
乳母交代他一定送出去,又詢問了大公子的情況,小廝說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表小姐被趕走了,反正沒聽見風聲。
想來是恆園的人瞞著的,所幸她家小姐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