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擔心了幾日,陶若讓乳母進城打探;她則看著園子裡發芽泛青的野草出神;乳母進城打探了訊息,像是去了貢院,自然是被轟出來的,沒辦法她又去了王府附近,遇見出門買東西的嬤嬤,嬤嬤自然是認識她的。
就是守在門口,又把陶若綁著的兩位嬤嬤中的一個,看見乳母,她嘲笑道“怎麼?乳母這是來找罵了嗎?”
“嬤嬤說笑了,嬤嬤這是出去買東西啊,這個你拿著,無事買著零嘴吃吧!”乳母拉拉扯扯的塞了一兩銀子在嬤嬤手中。
嬤嬤瞧著一兩銀子可真是貴重,瞧著周圍無人,嬤嬤揣著銀子,道“這可不是說話的地方,被人看見了可不好。”
拿了銀子的嬤嬤自然知道她的來意,想著她出手怪大方的,表小姐被趕出去時,園子裡貴重的東西都拿得差不多了,她也不過撿著一對絹花,幾條手絹而已。
乳母會意,知道她這是想狠狠的敲她一筆,好在她家小姐也不是缺銀子的人,乳母領著嬤嬤兩人去了酒樓,要了一個包廂,叫了酒菜,嬤嬤看著滿意,臉上樂呵呵的。
乳母給她倒了一杯酒,道“不知道府上如何了?”
“還能如何,還不是夫人說了算,大公子之前為了春闈的事情廢寢忘食,如今考完了,依然廢寢忘食的看書,對夫人愛理不理的,倒是讓人覺得不孝。”
乳母聽著有些滿意,大公子不理會夫人這才對得起她家小姐吃的苦頭,要是大公子和夫人和顏悅色,她家小姐也就白費心了。
雖然不孝,王夫人也太過分了,倒是她自找的。
把府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喝了好幾本酒喝高了,說話沒禁忌了,她說“乳母還是勸表小姐死心吧,夫人是不會同意的,你不知道,大公子多次下跪求夫人成全,夫人都不答應,聽說還拿著表小姐威脅大公子呢。”
乳母聽得心驚,暗想,大公子還是夫人親生的嗎?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娘?
嬤嬤道“最近清霞小姐又開始獻殷勤了,天天往大公子的園子跑,府上的人都傳遍了,說是大公子是要娶清霞表小姐的。她是侯府小姐,你家小姐不過是孤女,又怎麼比得上清霞表小姐呢?”
這點乳母已經想到了,瞧著王夫人對清霞表小姐的態度就知道了,乳母再次想,若是老爺夫人都在她家小姐這些年也不會受這麼多的委屈的。
零零碎碎說了很多,乳母瞧著她喝得差不多趴在桌子上打鼾了,想著以後還要找她幫忙,她付了錢,又留了一兩銀子,讓小二先別收拾屋子,讓她躺著睡一會。
乳母在外面跑了一天,回了別院睡了一晚,城門關了她根本出不去。第二日又在城裡打聽了一會兒,買了些東西坐著馬車會莊子。
陶若得知放榜得過些時日,頓時想起來她太著急了,倒也沒說什麼,聽著乳母說著她打探到的事情,聽她說是謝清霞獻殷勤一事,她氣得心亂如麻,恨不得守在王恆之身邊。
謝清霞在春闈考試之後被謝夫人接了回去,她雖然極不想回去,想著留在王恆之身邊,想著把他心裡的那個小賤人趕走。
可謝夫人說了狠話,謝清霞也不好違背孃親的意思,只得收拾東西悻悻的回去,離去前又去了恆園,王恆之避而不見。
王夫人得知他對謝清霞態度冷漠,在他早上請安時,忍不住道“清霞畢竟是你的親表妹,以後別對她太冷漠,失了禮儀讓人看了笑話。”
“是!”王恆之淡淡的應了一聲。
沒多久他收到一封信,看字跡就知道是誰寫的,他看著驚喜得全身發抖,顫抖著雙手才開信封“見信如唔,妾思君如隔三秋。。。”
王恆之快速的掃了一眼,淚水忍不住落下,想著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封書信,如何讓人送進來。
他看了又看,確定全都記在心中,他拿著藏著一本喜歡的書籍中,抹掉臉上的淚水,叫來婢女吩咐他明日要出去一趟。婢女沒察覺他的異樣,去找王夫人請示。
他難得主動說起出門的事,王夫人權當他出去散心,吩咐管家明日準備馬車,管家點頭下去準備。
王恆之一夜緊張激動得睡不著,點著蠟燭看書,卻一個字沒看進去,直到疲倦了才躺下休息,第二日他不動聲色的去請安,聽著他孃的叮囑,用了早飯一起坐著馬車離開,他只帶了福喜一人。
車伕聽他說要出城,並未在意。福喜微微皺了皺眉,昨日的書信沒經過他的手,所以他並不知道王恆之要去的地方。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出了城,王恆之讓車伕去莊子,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