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這麼一個女性角色,我們只是為了帶個大家更真實,更貼切的效果,給大家帶來更好的表演,才會選用女性角色。是!之前是沒有女人演戲,可是之前沒有,不代表以後就不會有!之前還沒有話劇了,可是話劇一面世,還不是受到大家的歡迎?可見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至於你說的傷風敗德,那就更可笑了,”阿杏緊緊地盯著李四,聲音轉厲:“我想請問你,你從開始看到現在,可見過我們的女演員做個什麼傷風敗德之事?是我們的女演員是衣服沒有穿整齊了?還是她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做了什麼過分的舉動了?”她沒問一句,就逼近一步,而李四在她咄咄逼人的氣勢下就每退後一步,最後將他逼到了觀眾席下,阿杏才停住腳步,她深吸口氣,又看向大家,大聲問:“有嗎?大家說,有嗎?”
臺下的客人們看了看巧瑩,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能說什麼?巧瑩衣著整齊,說得也是中規中矩的臺詞,更沒有什麼出格的舉止,要說她有什麼錯,就錯在她容貌太美,楚楚的神態太勾人。
李四覺得落了下風,想衝回臺上,奈何阿杏牢牢阻在他的面前紋絲不動,一雙美目射出陰陰寒寒的冷光,讓他不得存進。他站在原地,一揮手道:“可是她引起了男人的邪念……”
“所以我說你是強詞奪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好的事物是會引起大家很多的遐想。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把遐想變之為行動!禽獸與人的區別是什麼?禽獸與人都有**,可人會管制自己的**,可禽獸就只會憑著自己的本能來行事!先生看上去也像是讀書之人,竟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弄不明白,還為其辯護為什麼真性情……在座有這麼多的客管,偏偏就他一人有這種‘真性情’,竟然衝上臺去調戲良家女子,明明就是禽獸的行為,竟然還被先生冠上‘真性情’的帽子,莫非先生也是有這種‘真性情’,如果先生與那廝同一類別,那小女子也無話可說了!”
這便是在暗罵李四為禽獸,李四如何聽不出來,他氣得臉發青,兩頰的肥肉不住抖動,看上去醜陋無比,他指著阿杏,手指抖啊抖,“你……你……”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臺上臺下的人見此情景都忍不住捂嘴笑,戲院的人聽到這裡心中都感覺無比的痛快,而一旁的巧瑩也抬起了頭,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著阿杏。
阿杏轉過身,走到巧瑩的面前,看著一旁氣得想要打人的張山說:“今天如果這位不肯向我們戲院的演員們道歉,我就一定要將他送去官府。不是我有意生事,只是這位做得太過火,不但調戲我們的演員,還出言羞辱,我身為聽松的老闆,決不能姑息這種行為!”
然後她拉著巧瑩的手,走到大家的面前,軟聲道:“我們聽鬆開業到今天,一直多得大家的支援!我們戲院所有的人都很感謝大家!可是我希望大家喜歡我們的話劇的同時,也能尊重我們每一個演員,大家可知道,為了臺上這一個時辰的戲,演員們每天要排練多久,有時對臺詞都會對得喉嚨沙啞,可即使如如此,一到臺上,大家還是會盡全力將最好的表演帶給大家。難道這樣努力的他們,不值得大家一點點的尊重嗎?”
聽到這裡,戲院的人都低下了頭去,有的人的眼角甚至滲出了淚水。尊重?對於他們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詞,真的有可能嗎?
沈元豐面帶微笑地看著阿杏,藍眸隱隱生光,此時的阿杏是全場的焦點,她的身上似散發出一種珠玉般的光芒,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她小小的面孔是那般的美麗,可是吸引大家的卻不是這種美麗,而是她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自信,堅韌以及真誠。
這樣的她美得讓人窒息。
沈元豐的雙眼就像平靜無波的大海,深邃而且溫柔。
“還有巧瑩姑娘,大家在指責她的同時,可有想過她的心情?”阿杏拉著巧瑩的手,然後轉過頭對她說:“巧瑩抬起頭來,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們不必羞愧,不必難過,不必為那種禽獸的惡行而否定自己。”
她又轉過頭去對大家說:“她的心裡也會害怕,也會緊張,可她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命運不能讓她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命運不能讓她待字閨中。這不是她的錯,她沒有作賤自己,沒有去到他們說的歡場勾欄之所,而是選擇勇敢地站在這裡,將最好的表演帶給大家,來換取生存的機會,難道說,這是錯嗎?如果這是錯,誰又能告訴我,怎麼樣才是對?這麼努力,這麼勇敢的姑娘為什麼還要受到如此羞辱?”
巧瑩想到自己的身世,泣不成聲,她捂住臉,淚水不斷地從指間滑落,雙肩不住地抖動,那楚楚之態,實在是讓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