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此時晉王剛睡下,就當他快要進入夢鄉之際,忽然被一陣刺耳而急促的敲鑼打鼓聲驚醒,他嗖地一下翻身坐起,扯過旁邊的衣服迅地披在身上,同時高聲問外面守夜的侍從,“這麼回事?什麼事情這麼的吵?”
恰好此時王府內的護衛來稟:“稟告王爺,有兩名賊子闖入王爺的書房!”
晉王一驚,也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便開啟門從了出去,他指著護衛怒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竟然任由賊子闖進王府!”
護衛立即跪下,低頭求饒:“王爺息怒!”
“賊子抓到了沒?”
護衛垂頭喪氣地回答:“回稟王爺,兩名女賊武功高,奴才們沒能留下她們!”
“女賊?”晉王心猛地縮緊,他想起兩年前也是兩名身手不凡的女賊闖入晉城的王府偷取事物。那兩名女賊後來被身邊的屬下認出是阿杏身邊的兩名女子。如今正是威脅阿杏的關鍵時刻,莫非阿杏又想重施故技,孤注一擲?
“不好!”晉王驚呼一聲,快步朝著書房而去,身後的侍從見主子衣著單薄,連忙帶上一件羊皮披風跟上。
晉王疾步走到書房,便見一從護衛手拿火把耷拉著頭站於書房外,見晉王過來,紛紛跪下請罪。晉王顧不得責罰他們,急匆匆地進了書房,然後關上門,衝到書桌後,轉動書桌上的一個圓形陶瓷筆筒,書桌後的兩米高的書櫃便啪的一聲從中間分開來。露出一個一尺寬,兩尺高的暗格。晉王急急忙忙從懷裡掏出一把金銅鑰匙,開啟暗格的木門,從中找到李銀的戶籍,對著火光一照,見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他將戶籍又原位放好,關好木門上了鎖,才自嘲地笑了笑,低語道:“我真是瞎緊張,此地如此隱秘,鑰匙又獨我一把,別人又怎麼可能拿的到手?”說著,他搖搖頭。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後,才氣定神閒地走了出去。
出去後,他嚴厲地責罵了護衛一番,耽擱了好一陣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不久,書房屋頂的瓦便被小心的揭開,然後一條修長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他按照剛才王爺的動作,開啟了書櫃,露出黑烏烏的暗格,他走到暗格旁,看著暗格上的金銅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只要拿到鑰匙,就可以找拿回李銀的戶籍了!
書房外一長串火把的火光從視窗處閃過,將隱身在書房裡的人的臉照亮,這是一張俊美無匹的面孔,如雪的肌膚,藍色的眼眸,真是王爺的庶子沈元豐。此時王府的護衛們已經加強巡邏,沈元豐怕被人現而打草驚蛇。連忙將書櫃歸於原處,提氣躍上屋頂,將瓦片輕巧地蓋好,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又過兩日,晉王參加太傅大人舉辦的宴會,喝得大醉而回,沈元豐見機不可失便主動上前伺候,親自服侍晉王寬衣休息,晉王的侍從並沒有防備於他。沈元豐趁著侍從不注意,從晉王懷中摸出鑰匙,退下後,連忙去到書房內,將李銀的戶籍拿到手,接著又將鑰匙還回。
第二天,李銀的戶籍便完好無損地交回到阿杏的手中。
阿杏看著手中薄薄的一張紙,回想起這兩年來就是為了這張紙片而痛苦不堪,如今終於擺脫束縛,一身輕鬆。心中百感交集,差點落下淚來。
此阻礙一去,兩人只覺苦盡甘來,而這兩年的磨難,彷彿更加堅固了兩人的感情,讓兩人更加珍惜彼此,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
等到晉王現李銀的戶籍被盜時,阿杏已經託張昭幫忙,為李銀和孩子們將戶籍落實好。張昭是戶部主事,這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這一切李銀卻毫不知情,一直以來,阿杏怕她擔心。一直騙她戶籍的問題已經解決好,所以,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兩年是黑戶,要不是有阿杏打點,張昭照應,只怕早已無法留於天都城內。
當晉王打探到李銀的戶籍已經落戶的訊息時,一切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他身為晉王也無能為力。晉王並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能近他的身,拿到鑰匙的人屈指可數,除了侍從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兒子沈元豐。侍從一向對自己忠心耿耿,自然不會是他,而沈元豐……王爺怒不可謁,他幾乎就可以肯定是沈元豐所為!兒子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與阿杏互通訊息,和她一起算計自己!自己一門心思地為兒子打算,結果就換來兒子的算計!這讓他既傷心又氣憤!
當下,晉王便衝到兒子的房間,使盡全力給了兒子兩個巴掌,沈元豐知道父親氣惱,也不爭辯,只是跪在父親身前任由父親責打出氣。
晉王打了沈元豐兩巴掌後,便指著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