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嚇得站在房外的冬青、夏紅立刻掀簾進了屋子。
見兩個主子神色不對,自是不敢妄動,兩人對視一眼,就要退出去。
這時,李昔道:“你們兩人不必出去,進來收拾吧。我也該回去了。”
李雪嫣聽罷,暗鬆了一口氣。
李昔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不禁覺得好笑,故意從她的面前走過,自言自語道:“若論親緣關係,魏王殿下應該是我的堂哥呢。呵呵……真是可笑!”
她斜睨了李雪嫣一眼,見她已僵了脊背,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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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銀湖,一身銀白衣袍的少年負手而立,遙望著天邊的明月。
汗水已浸透她的髮絲,滑過她微仰的臉頰……
武功的招式越來越純熟,但內力卻仍不見任何起色。彷彿只留在初始的階段,怎麼也突破不了更高的級別。
李昔微微垂下臉頰,閉上眼睛感受夜風的輕拂,有那麼一瞬間,她的思想變很空明。好象是定格在那一個密封的空間裡,什麼都不用去想,不用去思考。讓紛亂的心情好好放個假,雖說這個假很短很短,短得只有一瞬間而已。
再睜開眼睛時,她的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飛身躍到那塊高大的岩石上,盤腿靜坐。將白天發生的事情重新又回想一遍。
長孫芷的背後勢力不容小覷。其父重為朝臣,功居凌煙閣功臣榜第一,其姑姑又貴為先皇后。她的身份自是與皇家沾親帶故,顯赫異常。國子監裡多得是追捧之人。李昔從來沒有把長孫芷當花瓶。其實像她這種接受傳統教育長大的貴族女子,都是有著圓滑強悍的政治手腕的。她所學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適應上流社會的生活,而女人同女人之間的鬥爭就是她畢生研究的課題。今日她所表現出來的生澀,只會激勵她,讓她越挫越勇,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而讓李昔一直都很敬重的房遺直,今天卻有些讓她不爽。當看到他安撫長孫芷時,雖然神情既不親密也不疏落,可還是讓李昔覺得很刺目。那個讓她不知所措的提問,更是打破了他在李昔心中儒雅的少年公子形象。簡直就象個……李昔在腦海中想要搜尋一個貼近他形象的詞語,想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三個字“登徒子”!對,他的表現就象一個登徒子。
可是,想到他對她超乎尋常情誼的勸導,凝視她的眼神中分明寫著“興趣”兩字。李昔低頭看了看自己尚還平坦的胸,不知哪裡能讓他起了興趣。這個人,確實是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