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備受煎熬,心力交瘁也累極而睡。
這一日便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醒來,慕清妍仍覺得精神沒有恢復如初,向軟榻上一張,歐競天已經不見,榻上的薄被疊的整整齊齊。不由得微微有些恍惚,竟有些疑惑昨日的事究竟是真的,還是一個虛無的夢境。
侍女進來服侍她梳洗,另有侍女送來早膳,分明還是以往常用的清粥小菜,但吃起來放佛有些特別的味道。
飯後,侍女推她到院中透氣,這還是她回到慶都之後的第一次,前些時歐競天看她看得太緊。
院子裡紫薇花開至極盛,樹下零落一地花瓣,風一吹捲起一地芬芳。開至極盛,便要衰落。紫薇花的花期終將過去。紫薇花下卻有叢叢簇簇的秋菊打起了花骨朵兒。隔院還有一株桂樹斜斜伸過一條枝杈,繁密的枝葉間有細細的玲瓏的桂花綻放,濃郁的香氣隨風彌散。
又是一個秋日了。
她忽然想到興慶三十年八月間,她和歐競天一起上街採買中秋節所需物品,路上遇襲的事。似乎時間差相彷彿。
那時歐競天為了救她兩次不顧性命,她應該看得出他待她的真與誠。若要利用,根本不必用命來博。他那時反應迅疾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說明了什麼?說明於他而言,護著她已經成了本能。
看著那點嫩黃的桂花,她笑了,笑裡卻又有些淚光不受控制的點點斑駁。
這時她才想明白,為何人人都要提醒她要看清自己的心,原來自己的心早已遺落在歐競天這裡,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或者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承認。
更早之前,在那個小鎮,玄空大師的一番晤談,只怕也是為了典型自己這個夢中人,只是大師方外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