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裡暗流洶湧,我們雖然走的隱秘,但也不是一絲風聲不露,否則也不會遇到白天的截殺。況且……”連日來心中總是不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但這也不足為外人道了。
阿智想了想,慢慢點頭,取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宮中秦妃被我們的人轉移了注意力,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別的心思;她不動,她兒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動作,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她的位份一升再升,十二皇子也算成年了,為何開了府也還是成為‘皇子府’?倒是燕王,被升了親王。”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歐競天微微冷笑,“不過是那人給他心愛的兒子找了個擋箭牌罷了!”
“可是十二皇子既不結交朝臣,也不接觸權柄,說到底還是不利於以後接掌大權的。皇上已經老了,”阿智皺眉,“身體也不太好,這幾年又頗為寵愛那個天授道長,少不得吃些丹藥,更加不會多活多少年……”
歐競天短促的笑了一下:“什麼時候都不要小瞧了你的敵人。阿智,你這麼多年跟著我在戰場上歷練,見慣了大開大合的血雨腥風,對於宮廷裡的無聲無息的屠戮還是不太熟悉。那個人有滿腔雄心,卻沒有與雄心相對應的能力,他一繼位便改元‘興慶’,想要將天慶興盛起來,可是他從小養於深宮婦人之手,所經所見的都是深宮婦人的隱私狠毒勾心鬥角,心胸怎麼開闊的起來?更何況,養他的人最愛的並不是他。你還記得當年那位風頭盛極一時,幾乎便成了皇太女的衡陽王麼?”
阿智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來,那一對母子雖說是相互扶持,但也是相互防備的。衡陽王之死,董太后也不是沒有存疑,只是不確定罷了。”
“所以……”阿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天慶大亂,”歐競天抬頭看天,某種色彩卻比天還要黑,“已經不遠了。我本來並不在意天慶存亡,可是這麼多年來征戰南北,難免有了感情,何況,我不希望以後交給隨風的,是一片支離破碎的河山……”他抖了抖衣袍,站起身來,“走吧!”
八月二十二,微雨。
一隻雄鷹從頭頂掠過。一點黑色的影子落了下來。
很快那點黑色的影子便到了歐競天手中。
歐競天接到手中,開啟那黑色的長管,從裡面取出一張字條。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