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要全力以赴為自己辯白。她要證明給師父看,人定勝天。
可是她才到了帝姬寢殿,就被人攔下。殿外一排帶刀侍衛嚴守,幾名檢驗使匆忙進出,仗勢森嚴。
“皇后娘娘。”遠處一人緩緩走來,身形消廋,眉目清冷。
“韓淑妃?”路映夕訝異,疑問道,疑問道,“為何韓淑妃會來此?”
韓清韻施禮,而後駐足石階前,舉目望向殿匾,眸底似劃過一絲黯然。
“韓淑妃,莫怪本宮言語直接。眼下非常時,刻你來此悼念小帝姬,恐怕會招人懷疑。”路映夕凝眸細看她,暗自端詳。多日不見,她清瘦不少,面頰有些凹陷,愈凹顯了一雙美眸漆黑圓大。自上次議政殿和審之後,她是否想通透了,抑或益發鑽進了牛角尖?
“清者自清。”韓清韻平靜回道,垂下了眸子。
“韓淑妃,請借一步說話。”路映夕忽然想起,韓淑妃曽經有孕,然則卻是一場空歡喜,她可是因為分外喜歡孩而來此感懷?
“皇后娘娘客氣了。”韓清韻輕頷首,隨她往靜僻石徑走去,邊行邊道,“清韻從前冥頑不懂事,幸得皇后寬容海涵,清韻往後定會安分守己,不再強求。”
“嗯。”路映夕應了一聲,未置可否。也許她此話出自真心,但人總是可能犯錯,難保將來她不會有想不開的時候。
“皇后是有話要問清韻?”行至無人樹蔭下,韓清韻停住了腳步。
“你可知宮中何人不喜小帝姬?”路映夕沒有迂迴,開門見山問道。
“因無利益衝突,理應不會出事。”韓清韻皺了皺秀眉,似亦是苦思不得其解。
“沒有利益之爭,卻未必沒有陣年舊怨。”路映夕低嘆。她心中懷疑姚賢妃,但並無證據,難下論斷。
韓清韻動了動嘴唇,遲疑片刻,低低說道:“‘她’雖不喜林德妃,但對晚2孩童,應無怨恨。”
路映夕眸光頓銳,綻出清冽光芒。
韓清韻微低著頭,継續低聲道:“韓淑妃有心,本宮先且謝過。”話落,未再多留,揚長離去。
韓清韻目送她,無聲嘆息,復轉頭眺望帝姬寢殿,心中隠隠抽痛。她十分喜愛孩子,曽經以為能夠為心愛的男子誕麟兒,可誰知竟是鏡花水月。以後,她還有機會嗎?皇上巳許久不曽寵幸過她。
……………………………
路映夕並未宣召沈奕,而是返回鳳棲宮,臥榻小憩。韓淑妃有意引導她,不知背後是否有陷阱。不過沈奕此人,確有奇怪之處。他似乎聽命於姚賢妃,未知他們是何關係,難道他也是修羅門的弟子?
腦中思索著,混混沌沌地漸入夢鄉,突然感覺背脊發涼,剎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皇上?”她捂胸口坐起,怔怔看著。
皇帝半蹲在榻前,雙手停滯在半空,俊臉上僵著一挘�限沃���
路映夕定了定神,順著他的視線底看,亦僵住。
“朕到後花園走走。”皇帝驀地站起,全然不看她,疾步走出了內居。
路映夕盯著榻上的繡花錦毯良久,輕輕起身,清洗更衣,再親手換了染,血的錦毯。方才皇帝是想抱她至鳳床,還是想為她換衣?
想著,她不由微笑。不知何,他好像總是不願吵醒她,故而躡手躡腳,鬼崇似做賊。堂堂一國之君,倒是委屈他了。
唇畔的笑容沒有停留太久,慢慢就斂了去,她的葵水如期而至,不知是避孕湯藥之故,還是受體內寒毒影響。雖然現在擔心有點過早,但她總隠約感覺不安。寒毒盤踞體內愈久,以後她孕育子嗣的機會就愈小。
換好於淨的衣裙,她慢吞吞地走去後花園。
剛入拱形園門,就見皇帝坐在花圃旁的石桌邊,而他身側一個清美女子盈盈侍立。兩人原本正在輕聲交談,見她出現,就即刻止了聲。
“皇上。”她走近,欠了欠身。
“棲蝶見過皇后娘娘,娘娘鳳安。”一旁的棲蝶溫馴垂眸,曲膝行禮。
“棲蝶,你先退下。”皇帝淡淡開口,難辨情緒。
“是,棲蝶告退。”再次恭敬行禮,棲蝶才嫋嫋離去。
見她走遠,路映夕溫淡道:“皇上今日一再駕臨臣妾宮中,實乃臣妾榮幸,未知皇上是否循例也查問了棲蝶婕妤?”
皇帝低哼一聲,站起身與她平視,微慍道:“若是你有懷疑之,人,就直說,莫要拐彎挘�恰!�
路映夕抿唇不吭聲,心下卻是詫異。他似乎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