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人士戲稱為“世界上最大的淺水重炮艦”,其實它的航海效能並不比那些遠洋戰艦差,只是在扛上重甲之後,任由它的主機滿負荷運轉也只能勉強維持最高航,而它的對手,德國海軍目前為數不多的主力艦之一,在航方面的優勢可謂明顯。
震懾心理的巨響中,英*官們心有餘悸的透過司令塔舷窗看著高高升起在十米開外的白色水柱。一直以來,他們都為自己和德國海軍差距明顯的射擊精度而苦惱不已,一如德國人為自己海軍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而失落那樣。結果在同級別一對一的對抗時,英國人取勝的信念普遍不高——而在戰爭爆之時,德國海軍官兵普遍對和英國海軍作戰感到失望。
落在十米外的炮彈並不足以對納爾遜號堅固的艦體造成直接傷害,但由於艦上能夠明顯感覺到晃動,維克斯還是謹慎的令部下隨時關注艦上各裝置的運轉情況,上一次大戰的經驗告訴他,猛烈的震動也有可能導致艦上一些最精密的器械損壞,例如光學測距儀和無線電裝置。
半分鐘之後,又一批炮彈落在距離戰艦僅45米的地。彈片輕而易舉的登
英國戰列艦的甲板,有的砸在司令塔外壁上當當作響天炮位上肆虐。同為沙恩霍斯特級戰列艦,但剛剛開炮的這艘在中長距離上的炮擊精度更勝一籌——別看“格奈森瑙”號的口徑主炮比這片海域的另外兩艘英德戰艦小了好幾個級別,但由於採用長身管的炮管,射程並不遜色於英國人4o6毫米炮,而且在裝備了先進的測距儀器並且官兵訓練有素的情況下,主炮準頭叫英國同行們既羨慕又害怕。
維克斯咬咬牙,命令到:“讓副炮去對付它,主炮繼續對敵旗艦射擊!”
“是!”副官雖無異議。但在傳令之後透過舷窗眺望海面時。仍對那兩艘相隔甚遠的德艦流露出憂慮的目光。別看11英寸炮彈威力不比15英寸炮彈,任何一艘戰艦多捱上幾炮都是沒有好處地。對於這一點,作為德國海軍將領地海諾。馮。芬肯施泰因中將有著比英國人更為深刻的體會。
“左滿舵!1分鐘後恢復原來航向。射擊指揮室1分鐘3o秒後重新定射擊諸元!”
當望遠鏡中的英國戰艦上霍然出現閃閃紅光時,張海諾非常及時地下達了新的機動命令。
3。5萬噸的戰艦並不像它小山般的體形看上去那樣笨拙,在高下,戰艦航向上的一個小小變化就能在短短數十秒內讓它大大偏離原有航跡,儘管英國炮彈落下並爆炸地距離仍舊沒有過25,很快穿過炮彈掀起的水浪繼續向一側航行。並最終轉回到原來的航向上,只是航跡成了和原來那條相平行但是間隔數百米的直線。
另外一邊,德國戰列艦格奈森瑙號所遭遇的阻力則要小得多,在不足1。5萬米的距離上,英國戰艦的15o米副炮幾乎只能給它厚實的裝甲搔癢,但它艦6門主炮已經漸漸找準了目標,每一輪炮擊所激起地水柱和那艘英國戰艦的距離都在不斷拉近。
射擊指揮室裡,年長的射擊指揮官無暇關注整個海面的局勢。他地任務就是透過觀察糾正本艦主炮的彈著點,直到炮彈準確地擊中敵艦。他剛想喊出一個“短了”的指示,突然覺敵艦的輪廓正在變窄,在這樣的距離上。他雖然無法看清對方的動作,卻可以透過這一變化推斷敵人的行動。於是他連忙透過艦內電話糾正道:“按照剛才的射擊諸元射擊一次!”
十數秒之後,這艘德國戰列艦前部的6門11英寸主炮再次出怒吼,隨著距離的拉近,炮彈的彈道愈平直,只過了16、7秒,便見得遠處海面上騰起了新的水柱,這一次水柱的間隙出現了不同於敵艦射擊時的火光,並很快有濃黑的煙團出現。這時候,沉穩的射擊指揮官
話筒那頭頓時一陣歡呼聲,只是遠處傳來的隆響讓他們記起這依然是最為嚴酷的戰場,於是每個人都以更加高昂計程車氣投入到重複的裝填工作中去。
—
此時此刻在“納爾遜”號的艦橋左側位置,完全露天4。7寸單裝射炮連同炮位上的幾名炮手已經不見蹤影,更靠近艦尾位置的木質交通艇只剩下小半截,而佈置在低半層甲板位置的雙聯裝6英寸副炮塔也已扭曲變形,黑色的濃煙正從它的炮座位置往外湧,這一場面令人無限擔憂起炮塔中炮手們的安危,可是僅過了數秒,人們的擔憂便蕩然無存。在一陣算不上猛烈的爆炸聲中,一團烈焰從那炮塔上的破口湧出,並大有將這一破口擴大的跡象,長期呆在艦上的人都知道,這爆炸是炮塔內尚存的6英寸炮彈藥殉爆而致。帶有刺鼻氣味的濃煙頓時在艦舷瀰漫開來,兩米開外的另一座雙聯裝6英寸副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