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後來聽說那個倒黴的御史兒子被大哥整的鼻青臉腫,見了他從此繞道而行,而安若清自從那時起,就在腦中深深刻下了不能進青樓的概念。
進還是不進?作為男人都有好奇衝動,白天一群美嬌娘柔軟風姿在他眼前繞啊繞,安若清一雙腳躊躇不定,門口的老鴇眼尖的看到他,趕緊上前拉人,老辣的眼光一看一個準,這個是頭肥羊。
“哎呦,這位小爺長的真俊俏!”安若清回頭嚇了一跳,老鴇一張臉撲滿白粉,隨著上面的褶子三斤粉也蓋不住,隨著誇張的表情簌簌下落,血盆大口一開一合,逼得他往後躲。
“我這裡面的姑娘可都是出了名的漂亮,您是喜歡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紀大的小的?我都有,包您滿意!”老鴇見他還在猶豫,一個拉扯把他拉了進來。
“哎!”安若清腳下一輕,人便進去了,老鴇扯著嗓門高聲喊:“姑娘們,出來迎客了!”
樓上探出一群女子,粉色的鵝黃的嫩綠的水藍的,嬌笑著湧出來,一股股脂粉香撲面而來,安若清轉過頭小小的打了噴嚏。
“您看還滿意嗎?”老鴇手一指,姑娘們簇擁而上,她們也會看人,見到老實的男人怎麼也要好好調戲一番,可憐安若清被圍困在中間束手無措,一雙眼更是尷尬的沒處放。
“媽媽,這位客人我接了。”一道少見的深沉女音劈開鶯鶯燕燕的嘰嘰喳喳中,場中瞬間鴉雀無聲,眾人抬頭,只見一個白衣少女飄然而下,所到之處留下陣陣幽香,眉宇間淡淡的冷漠,安若清看她雖站在煙花之地,舉手間卻是優雅沉穩,似乎像是一位公主居高臨下俯瞰眾生。
“喲,小爺,您神了!”老鴇笑嘻嘻看著他,“你打聽打聽,這位姑娘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多少王爺貝勒拿了重金都請她不動,今兒倒好自個兒出來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安若清見自己突然成了眾人的焦點,一雙腳不由自主往後退去,卻覺得一股冷香飄到身邊,那女子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不想被糾纏就跟我來。”
哎?這女子好硬的口氣!
安若清看著不甘心而欲靠近的其他人,識時務的跟了她上去,留下一群鶯鶯燕燕恨不得毀了她的臉!這個婊子有什麼妖術搶了她們的生意!
進了裡屋,外面的聲音被隔絕,瞬間的安靜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公子請坐。”女子一甩衣袖,跟著看他給自己倒了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你就不怕我在茶裡下藥?”女子一雙眼流露出調笑。
“不怕,”搖搖頭,安若清回答的乾脆,這下換她愣住了,這呆子,哪兒來的自信?
撇撇嘴,她見逗他無趣便轉了話題,“公子是第一次來這地方?”
“恩。”安若清點點頭。
“難不成您還是童子身?”女子驚訝的詢問,這在官宦子弟中不多見,她看的精準,一眼便能摸清了他的底細。
“是。”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答,童子身不行嗎?他潔身自好。
“哈哈!”女子笑得豪邁,不同那些姑娘躲在帕子後的嬌羞,而是爽朗的仰頭大笑,這恐怕也是她能吸引男子的原因之一,能在一群柔弱中脫穎而出,不過她也好奇箇中原因。
為什麼?家裡兩位兄長固然是原因之一,不過最主要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我只不想糟蹋別人家的女兒罷了。”繼續喝茶,安若清回答的自然。
深深看他一眼,女子施施然行禮:“小女子凌落梅方才有所不敬,這廂有禮了。”說完彎腰而下,安若清拱手作輯:”安若清。“既然對方都坦誠相對了,報出真名也無妨。”
“今日有幸認識公子,落梅送你一曲。”纖纖手指撫上七絃琴,輕輕一撥,如水琴聲汩汩而流,一曲瀟灑雲水含蓄而深沉,古樸而典雅,盡情處更是灑脫如奔馬。
安若清閉眼聆聽,在這古曲中暢快遨遊。
就在兩人一彈一賞時,外面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還有老鴇高聲的驚叫,似乎是在阻止什麼人進來。
“滾開!”低沉的男聲傳來,未見其人,迫人的氣勢確已經透過門板直至撲來,落梅指下頓住,抬頭看著門外,而安若清卻渾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這個聲音,是大哥!
“哎呦!”隨著門應聲倒地,老鴇跟著心痛的叫起來,她的雕花紅木大門啊!
“大哥……”小聲的打招呼,安若清看他沉著臉站在那裡,身後跟著怒氣沖天的二哥,兩人如同黑白無常向他索命來了。
“二位爺有話好說。”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