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動幾下,吞下嘴裡的藥。
一碗藥足足餵了半個時辰,他不敢太急深怕嗆著了沉睡的若清,宇文秋背對他們,敏感的猜到了三人的舉動,耳邊傳來曖昧的水澤聲,她有些僵硬的不敢動彈,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隔了半人的距離卻放佛隔了天涯海角,而她只是突然插進的不速之客。
最後一口哺完,他慢慢摩挲著細緻的觸覺,原本的動作變了質,安若言漸漸加深這個吻,勾起他沉睡的小舌,似乎想這麼叫醒他,若清,不要再睡了,起來吧……
到了下半夜,空氣冷冽,初春的天氣仍舊帶了冬的刺骨,即使有馬車遮蔽仍舊不能抵禦寒冷的風。
宇文秋凍得瑟瑟發抖,她根本沒有睡著,滿腦子胡思亂想著,而越來越冷的感覺也讓她實在忍受不住,坐起身來,“若言,我冷。”微微嘶啞的嗓音有些軟糯,似乎在撒嬌,而安若言只是看她一眼,脫下身上的厚實披風給她。
宇文秋欣喜的接過,裹住自己,上面還留有他的體溫,“那你呢?過來一起吧,這樣暖和些。”
“不用了,你早點睡明天早起。”沉聲拒絕,安若言掀起若清身上的寬大披風鑽了進去,抱緊了他,感受到略略回升的體溫,他微笑撫摸祥和的睡臉,嘴裡低喃:“若清,乖,慢慢的好起來。”
沉默看著親密的兩人,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她,她是來自取其辱的。
宇文秋一夜未眠,聽著他們兄弟不停地調換守夜,就這麼昏昏沉沉熬到了早上,她被一道驚喜的聲音驚醒。
“你醒了?若清!”趕忙坐起身,她看到安若華懷中的人睜開了眼,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們。
“大哥,二哥……”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中毒了!我們是在趕去靈山的路上,要找到師傅才能救你。”
“這樣啊……”腦袋裡飄散的記憶拼接起來,他抬頭,看到了一旁的宇文秋,對了,二哥,二哥要娶妻了!
眼神黯淡下來,安若言猜到他此時的心思,握住他的肩,堅定地給予承諾:“若清,我不會成親,永遠不會!”
此話一出,安若清先是心頭狠狠一蕩,接著擔心的看著宇文秋,後者面色慘白的軟倒在椅子上,之前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這男人殘酷的將這個希望徹底破滅,讓她萬劫不復!
安若清的眼神此時如同萬箭穿心,宇文秋痛苦的揪著胸口,這是同情還是得意?你們三兄弟把我騙得好慘!安若言,我恨你!
“哥…”安若清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這麼說的那麼過分。
“小秋,這次是我的錯,之後的路程遙遠艱辛,你一個女兒家不太方便,還是先回去吧,我讓幾個侍衛陪你。”宇文秋只想冷笑,淡淡一句話就想把她大發了?安若言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也好,反正整天趕路我也累了,到了下一個鎮子我買了馬匹就回去。”區區一點銀子她不放在眼裡,這是她僅有的堅持了。
車軲轆不停地往前滾動,穿過了泥地,穿過了樹林,載著各懷心思的幾人到了官道,前面就是福州,算是這塊地方繁華熱鬧的地界了。
“我們今天投宿這裡。”來到一家客棧前,高大的樓宇佔據中央,上面鋪了五彩琉璃瓦,看得出這是一家有些檔次的客棧。
進去之後立刻有人迎上來,“幾位客官,您裡面請。”
“三間房。”來到櫃檯前,安若華點了靠在一起的三間,小二帶他們上了樓,侍衛們在左,宇文秋在中,他們三人在右。
“先休息,下午我去集市看看。”進房之前,安若言回頭又加一句:“有事找我。”
宇文秋點點頭,關上房門,壓抑許久的痛楚爆發出來,她捂住嘴靠著門坐在地上,這才允許自己哭出來。
“若清,感覺怎麼樣?”搭上他的手腕,安若華細細探查,欣慰的發現已經把毒素稍稍壓下去了,只要不是心緒起伏太大,能撐到靈山。
“大哥,宮裡恐怕有危險。”他想起那曲詭異的音樂,明白一切都是這首曲子的原因,若非他毒發,豈不是要到了都被麻痺了才發現?想到這裡他感到一陣寒意,究竟是誰用這麼陰毒的手法?
“咳咳!”心亂如麻,一陣刀絞似的劇痛襲上,安若清撫著胸口微微顫抖。
“你又不乖了!”安若言趕緊給他輸入真氣,緩和亂竄的氣流,“不要多想了,宮裡的事有八王和父親在,沒問題的,你現在躺好了,閉眼睡覺。”霸道的將他的眼睛合上,安若言剛才被他慘白的臉色嚇得心猛提起,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