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還好?”
顧雲曦轉過頭來,開口之時到底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麼理直氣壯,“請皇上恕罪,今次燕軍本可大勝。”
公孫墨低沉一笑,笑聲落在顧雲曦耳邊只讓她想躲開,公孫墨不自覺的框緊了她的腰,“雲曦,這世上大抵只有你敢違逆與我,可是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你,你說得對,民心比一座城更為重要。”
顧雲曦長鬆一口氣,雖然不能回應他的話到底還是心中一暖,她抬起頭看了看他們走的路,並非是她知道的回燕軍大營的路,“這是去哪裡?”
公孫墨馬鞭落下,速度不快也不慢的隨著整齊的隊伍向前走,孫哲孫魯等都回護在他們前後,此刻聽到顧雲曦如此一問,他波瀾不驚的道,“南越軍下令撤軍,我並不那麼放心,所以下令讓秦徵的大軍駐守在五十里意外的寒原邊上了,現在我們去那裡回合。”
顧雲曦點點頭,“南越軍為何下令撤軍?”
公孫墨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本來有一絲月華的月亮此刻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他唇線一抿,薄唇輕啟,“只怕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幸而肖揚會來報信,否則稍後下了暴風雪,你在這山中可如何是好?”
公孫墨又用回了“我”,顧雲曦聽著他溫潤的話怎麼都生不出刺來,深吸一口氣,她什麼都不想的坐在馬背上,只想快點回營看看肖揚受的傷到底重不重。
天色大亮之時顧雲曦等人都出了遛馬坪的丘陵地帶,又行了兩個時辰,那臨時搭建起來的軍帳便近在咫尺了,此刻的天色已近午時,天氣卻還陰沉沉的好似暮色將至一般,公孫墨一路上都不怎麼著急,此刻看到近在咫尺的營區更是放慢了馬速。
剛走進營區便有秦徵在門口守著,行過禮之後秦徵眸光復雜的看了顧雲曦一眼低頭回稟,“皇上,一切都準備妥當。”
公孫墨點點頭,“你辦事朕放心,去做吧。”
秦徵離去,軍營之中計程車兵們看到顧雲曦的神色都帶著幾分意外,顧雲曦心中生出一抹不安來,不由得轉頭問公孫墨,“皇上要做什麼?”
公孫墨並不看顧雲曦,只淡淡的道,“看一場戲而已。”
顧雲曦墨瞳微縮,然而從她的方向看過去,公孫墨的下巴繃得緊緊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再問什麼好,放眼看過去,營區設在一座東西走向的山樑之上,此刻他們正順著一道山樑往最高的地方而去,顧雲曦順著右手的方向看出去,似乎能從那白茫茫的雪霧之中看到林城的隱隱輪廓。
到了營地最高處,並沒有顧雲曦想象之中的中軍大帳,一個只有頂子沒有四周圍牆的簡易亭子正落在哪裡,此刻正擺著桌椅好似在等人落座一般,公孫墨扶著顧雲曦跳下馬來,緊緊握著她的手往那亭子之中走去,公孫墨落座在主位,手上一使勁顧雲曦便坐在了他的身邊。
顧雲曦只覺得不安,“皇上,於禮不合。”
公孫墨抬手搭在她的腰間,唇角一抿,“朕就是禮。”
顧雲曦被他凌厲的側臉一驚,昨夜落下去的心砰的一聲再次提了起來,而公孫墨的眸光早就落在了正前方,顧雲曦盡力坐直了身子順著公孫墨的眸光看下去,整個人瞬時怔愣當地,“皇上!”
他們所處乃是這道山樑最高處,在顧雲曦前面十步之外便是一道十丈多高的陡壁,在那陡壁之下此刻正設有一個平臺,平臺之前是茫茫的雪地,那雪地周圍此刻正有幾百護衛成弧形圍著,順著那弧度最大處看過去,正是林城的方向。
顧雲曦收回視線看向那平臺,平臺的四面插著燕地鐵鷹旗,在那太子的正中此刻正綁著一個身穿白色群衫的女子,在那女子的身上,正披著一件顧雲曦最為熟悉的月白色銀紋披風!
顧雲曦整個人從腳底漫上一股子涼意,那披風是她在楚地邊境之時万俟宸為她準備的,經由慕言的手交給她是她離開楚地大營的時候穿著的!
顧雲曦不可置信的看向公孫墨,“皇上……這是何意?”
公孫墨端過旁裡的茶盞輕抿一口,“雲曦,我說過我覺得你最的對,可這並不代表皇命就可以隨意違抗,十萬大軍看著,我不能姑息任何人。”
顧雲曦的背脊變得僵直,公孫墨轉過頭看著她,“可是你是我的皇后,且是為了我好,大燕很久之前有一種替代死刑的法子,說的是如果一個人如果犯了法,如果人情大於法理,那麼她就可以選擇一個近身之人替她受刑,再用一個自己心愛之物用作昭示。”
顧雲曦的面色漸漸泛白,她再度去看那道纖細的被綁著的女子背影,心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