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到來,珠山寨的人早已被驚動,如今更是戒備森嚴,先別說寨牆之上密密麻麻計程車兵,就是山寨之下,那數不盡的陷阱、拒馬和柵欄就是一個足夠讓人頭痛的東西。
原本他是打算偷襲的,而土司的到來,這樣的戒備,讓偷襲已經成為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隨著一隊隊的土司兵馬開出來,宣撫使大人眉開眼笑的說道,“今日我就要踏進那座營寨之中,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的不知死活。”
“那就多謝宣撫使大人了,朝廷一定不會忘記大人的功績。”喬欣面帶微笑,在一旁淡淡的說著。
一句“宣撫使大人”說得他眉開眼笑,於是更加信誓旦旦的說,要滅掉這座營寨。於是一揮手,一隊又一隊的土司兵在頭領的催促下心翼翼的朝前搜尋著前進。
突然聽得一聲槍響,他們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避無可避,立刻就有人應聲倒下,一些擁有鳥銃的土司兵拿槍反擊,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擊著,只看見草叢不斷的搖動,卻絲毫看不見任何效果。
“你們幾個上去。”一名xiǎo頭領點出幾個人,下令到。
被點到的幾個土司兵頓時面如土sè,戰戰兢兢的說道,“頭領,你可不能這樣啊,這是讓我們去送死。”
那名頭領提著刀,厲聲說道,“如果你想現在就死,我會成全你的,頭人已經說了,今天一定要踏進這座營寨。”
看著頭領的刀,那幾個土司兵不得已,只得一邊祈求著上天,一邊朝前緩緩的搜尋,努力的睜大眼睛,希望看見對方火槍上燃燒的火繩,可他們並不知道,那些潛伏起來計程車兵使用的自生火銃,靠的是燧石擊發,根本就沒有火繩。
只聽得又是一聲槍響,一名土司兵被打破了腦袋瓜子,連哼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軟軟的倒下,其他的土司兵驚恐萬分,不過他們也從槍聲中判斷出那個潛伏士兵的方位,拿著刀兇猛的衝了過去。
在此刻,他們渾然忘記了在這個地方,還有著無處不在的陷阱,當他們以為自己即將靠近對手的時候,腳下一鬆,再也站立不穩,直接滑了下去,區區幾根粗糙的尖竹便收割了一條人命。而當其他的土司兵繞過陷阱衝過來的時候,那名潛伏計程車兵,早就遠遠的逃開。
就這樣,足足huā了一個多時辰,那些土司兵們也不過挪動了幾步,喬欣看得頗為不耐煩,語氣之中微微帶著一點嘲笑,說道,“宣撫使大人,憑著這樣的速度,只怕到了天黑,我們也看不見珠山寨的寨牆。”
宣撫使也覺得顏面大失,厲聲呵斥到,“讓下面的人給我加快速度,今天天黑之前,我就要踏進這座山寨,聽清楚了沒有。”
下面的頭領們哭喪著臉,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領命而去,這時,喬欣又說道,“宣撫使大人,我看不如這樣,讓他們選一條最近的路,背上土袋,將那些陷阱一路填過去。”
那些頭領們聽得臉sè大變,這樣填壕的辦法他們不是沒用過,不過對方突然集中的恐怖火力,讓他們想一想就覺得後怕,如何還敢如此。昨天晚上,他們就聚在一起悄悄的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在這裡磨洋工,儲存實力,何況他們還有xiǎo頭人的支援呢,於是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著一邊瞟去。
果然,昨天帶著喬欣一行人過來的頭領立馬站了出來,說道,“大哥,我們今日前來珠山寨也算是對朝廷盡了一番心意,縱然不能攻下,想必朝廷也會諒解,若又是填壕,只怕對方瘋狂阻擋,弟兄們傷亡慘重啊!”
宣撫使大人想起昨天的場景,也是一番後悔,這時,喬欣又說道,“大人萬萬不可猶豫,自從朝廷大軍進入雲南以來,各路達魯宣撫使紛紛歸降,大人遲至今日方才醒悟,已經是引起了朝廷的極大不滿,若是不能立上幾分功勞,縱然今日能夠保得難道就不怕朝廷秋後算賬麼。”
這一番話正好砸中了他的心思,清兵的招降之書早就擺在了他的案桌之上,只是明軍對於南甸宣撫司的控制一直都很強烈,直到磨盤山一戰之後,明軍大部分撤退到緬北,他方有機會投降清兵。不過,真正讓他擔心的是,那名前來招降他的清兵,不知為何,竟死在了他的地盤之上,每每想到這裡,心中就覺得無比的害怕。那些滿清貴族的德行他不是沒有聽明軍說過,對於任何曾經反抗過他們的人,都是一路屠殺而來,那一個個屠城事件就算是說上十個晚上也是說不完的,因此聽到喬欣秋後算賬一句,頓時打了個jī靈,厲聲說道,“還不快去,讓他們背上土袋,給我一路填過去。”
那名xiǎo頭領還想說點什麼,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