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跑出來,臉上依然淌著淚水,在那裡不停的呼喚著xiǎo頭人。
在這一天,他們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只有xiǎo頭人才能給予他們依靠。
龔寧強撐著傷痛,在眾人的攙扶下,同自己的妻子擁抱在一起,兩人都是淚流滿面,久久沒有言語。
這時,城中又走出一人,他身後盡是投誠的城中頭領,雖然城中的廝殺還沒有結束,但他們還是急切的要來前來拜見,同時他們似乎意識到孫永金才是真正的主帥,三兩步走到面前,齊刷刷的跪地拜了一拜,大聲喊道,“罪人參見將軍。”
孫永金連忙將他扶起,說道,“你何罪之有,剛才的情形我都看在眼裡,若不是你及時阻止了城牆上的鳥銃手和火炮,不知道今天這個城下還要死傷多少人,若是不你們放我們入城,為了這座城池,又是多少條xìng命要因此而死,你不是罪人,是功臣,是拯救了無數人xìng命的功臣。”
那人心中竊喜,但面上卻沒有表lù出來,只是在那裡說道,“但罪人依然讓鳥銃手傷了xiǎo頭人,請將軍處罰。”
“這不是你的過錯。”孫永金已經把他扶了起來,那些寨主們這才想起,城頭之上還有一心中就是一陣後怕,若是當時炮彈落入人群之中,只怕南甸這塊地方,不知多少個山頭要辦喪事了。
不自禁的就mō了mō自己的脖子,大嘆一聲,還好,頭顱尚在。當他們再看向宣撫使龔樂時,眼中已經不僅僅是鄙夷這麼簡單了,這個傢伙差點就要了他們全部的命。幸好將軍運籌帷幄,早就與城中有所聯絡,否則,現在城下就是一番慘絕人寰的悲劇了。
接著,孫永金又說道,“你不僅不應該受到處罰,反而應當受到獎賞,今天,站在這座城下,以及還在堅守著營地的所有人都應該受到獎賞,正是你們的付出才換來了今天的勝利。”
周圍的寨主立刻就是歡欣鼓舞,他們帶著自己的族人站在這裡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今天嗎,其實他們也並不是要求多大的獎賞,只要能保住地位就可以了,孫永金的話如何能不讓他們興奮莫名呢。
同時,他們心中還在想到,那些沒能及時投效的山頭,只怕少不了苦頭,到時候,說不得就要分上一杯羹。
“走,進城去。”說完,就是大隊大隊的火槍兵,還有孫永金控制下的土司兵驅趕著那些殘餘的敵軍,對這座城池進行接防,
眾人一路上簇擁著孫永金朝著城中而去,再也不用擔心牆頭突然就會捱上幾顆子彈,或是直接飛來一顆炮彈。城中殘敵根本就沒能堅持太久,半天的功夫,就被擁有絕對優勢的孫永金一方軍隊斬殺乾淨,那些寨主們心中興奮,不過還是有所掛念,他們不知這個年輕人要如何來善後,未來的南甸在他的團體之中將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他們又能得到什麼樣待遇,於是一顆剛剛放下的心,又是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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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盟誓(一)
硝煙散去,戰火平息的南甸城又顯lù出一片生機,彷彿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改變一般,只有那一排又一排的土司兵和火槍手告訴著人們,這裡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南甸城了。
人們不時的從mén縫中張望,看見南甸這塊土地上頗有臉面的一些寨主和頭人們正行sè匆匆的朝著宣撫使府所在的方向走著,他們一邊前進,還在一邊相互打著招呼。從他們的臉上,人們能夠看得出期盼和歡欣,在這個luàn世之中,無數的人流離失所,而他們這些寨主和頭人們同樣也是掙扎求存,只不過他們擁有更多的資本,在求存的同時,也在拼命的擴張著勢力。
一個孩站在窗臺上,隔著欄杆,不停的向外張望,然後向自己的父母問道,“那些貴人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她的母親正在縫製著衣服,看得出來,這還是一戶殷實人家,他們的衣服料子都是上好的材料,而且nv孩的身上也看不到一個補丁,只見她的母親把nv孩從窗臺上抱了下來,說道,“那些貴人啊,是要去宣撫使府上,聽說不久就要舉行新的宣撫使就任儀式,他們應該是去排練吧。”
nv孩眨巴著眼睛,說道,“新的宣撫使,是那個很年輕的大哥哥嗎。”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比劃著說道,“就是那個盔甲很亮,背上還有槍的大哥哥。”
她的母親捏著她的鼻子說道,“當然不是,那個大哥哥是從東邊來的將軍,他的官比宣撫使還要大。”
nv孩吃驚的伸了伸舌頭,又問道,“那個大哥哥是好人嗎,會不會隨便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