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奔逃而來的潰兵,寨牆上的土匪更加的不知所措,甚至於不斷的有人偷偷的溜走。
就在此時,大當家的似乎被二當家的的死訊所刺jī,向前踉蹌著走了兩步,低聲說道,“二弟!”
他努力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臉sè漸漸的恢復如常,慢慢的拿出刀,拍了拍那名親隨,說道,“走吧,天下雖大,但已無我容身之所,今天就陪二弟一起下去吧。”
那名親信倏然間覺得以前那個大當家又回來了,同時也明白大當家的再也不會走了,他要同這座山寨共生死,雖然明知留下來必死,可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大當家的,去閻王那裡報到,也算我一份。”
“好兄弟!”大當家的捶了捶他的頗有感觸的說道,“想不到這窮途末路了,能留下來陪我的居然是你。”
說完,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大聲喝到,“關閉寨mén,別讓他們順勢衝進主寨了。”
“大當家的,咱們還有弟兄在外面啊。”寨牆上一人戰戰兢兢的喊道。
“讓你們關,就給我關上,難道想讓他們直接衝進來嗎。”大當家的已經走上寨牆,大聲呵斥到。
下面的人開始招呼著眾人關閉寨mén。
此時,那些正在逃亡的土匪驚恐的喊道,“大當家的要把我們扔在外面了。”
隨著這一聲喊,逃亡的人更加拼命的要往寨mén擠去,整個場面一片越發的關不住了。
“放箭,給我放箭。”大當家的大聲喝到。
“大當家的,那可是我們自己的弟兄啊。”一名土匪苦苦哀求到。
“給我放!”大當家的親自搭弓shè了一箭出去。
“大當家的要殺了我們啊。”下面的人變得更加驚恐,同時發現寨牆上,稀稀疏疏的shè出箭來,一些人就要避讓,一些人卻更加拼命的要擠進寨
大當家的也有點急了,呵斥著眾人開始把箭如雨一般的灑向自己的兄弟,但他終究還是晚了。
武裝農夫們隱隱綽綽的身影出現在路上,整齊的佇列,火槍上燃燒的火繩,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怕,只見他們在的寨mén前站定,然後是嫻熟的火槍齊shè。
“砰砰砰……”
原本還在拼命的向前擁擠的土匪,努力的向四散奔逃。
“放箭!”大當家的指著那些武裝農夫,再度搭弓一邊放箭,一邊大聲命令到,但卻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支箭shè了出去,回頭看去,只見那些土匪早已如驚弓之鳥,扔下手中的弓箭,跳下寨牆,亡命的奔逃。
同時完的武裝農夫tǐng著刺刀,向前刺殺,只要誰敢堵住寨mén,身上就是一個血窟窿,土匪們越發的不敢抵擋,那些逃向牆邊的土匪則早就跪地求饒。
武裝農夫也不理那些降兵,只是努力的向前突刺,並殺透了還企圖在寨mén抵擋的土匪。
“破寨啦!”
整個山寨中的土匪更是如鳥獸散。
大當家的連著shè出三支箭,此時,武裝農夫已經登上了寨牆,向他突刺過來,於是丟下手中的弓箭,長嘆了一聲,“天亡我也!”
說完,拔出刀來,就要捉對兒廝殺,卻見兩支刺刀同時殺了過來,頓時就是一個透心涼。
“大當家的。”那名親隨大喊了一聲,也拔刀猛撲過來,只聽得“砰”的一聲響,他再也控制不住身子,栽倒在地上。
孫永金拿著的火槍裡冒出一絲硝煙,說道,“總算也有所斬獲了。”
'。。'
。。
第二十四章 招降
孫永金想到自己能夠輕鬆的獲得勝利,但沒有想到勝利會輕鬆到這種地步,武裝農夫只是一個衝鋒,那些土匪便陷入崩潰之中,一路的潰敗和逃跑,就算前營稍稍能夠有所抵抗,但在當家的陣亡之後,立刻又是逃得一塌糊塗,甚至與牽動了主寨的陣勢。
眼見著整著山寨都即將被踏平,那名帶路的土匪xiǎo頭目有一點點吃驚,同時腦子也轉得極快,眼前的這個人既然被稱為員外,想必是某個大戶人家興起的地方民團,自從昆明淪陷之後,不知多少地主老爺及時轉變了風向,衝著那些清兵阿諛奉承,又是供糧又是供米,使勁的搖著尾巴。但同時,也有不少的地主還有著那麼一股書生意氣,憤然的散盡家產,盡起家兵,誓要與清兵周旋到底。
剛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正是因為聽見珠山寨跟清兵勾結在一起,才忿然起兵,要來踏平這個寨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