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在哨探闖入漢軍佇列之中時,最先逃跑的多尼已經離他們很近了。在火槍騎兵不斷的追趕下,這些八旗兵如同火燒屁股一般,馬不停蹄的狂奔,對於平時痛愛有加的馬匹是好不憐惜,一鞭又一鞭的chōu打過去,此刻,他們只恨不得這些馬匹也再多長兩條tuǐ才好。
要想完全的追上一支逃跑的軍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雙方都是騎兵,奔跑的速度沒有太大的差異。不過,那些火槍騎兵就是緊緊的跟在後面,他們的負重不高,早就遠遠的把重騎兵甩在後面,然後衝著那些八旗兵黏上去。他們不求徹底的幹掉這支騎兵,只要讓他們一路不得休息就好。同時,對於一些落後的騎兵毫不猶豫的給上幾顆子彈。
就這樣,多尼漸漸的靠近這支漢兵,然後在眾人的一片愕然之中,帶著僅剩的一百多人一頭扎進這支綠營之中。
“那就是安遠靖寇大將軍信郡王多尼。”綠營士兵們遠遠的看著多尼的主帥旗幟,喃喃的說道。不過,把多尼全部的名號同他如今極端狼狽的模樣相比,怎麼聽怎麼覺得就是在諷刺對方。
不過,無路多尼再怎麼狼狽,他也是清兵主帥,是滿清貴胄,不是這麼綠營能夠相提並論的。於是,統領這支漢軍的綠營總兵李茹王品紛紛來見,一邊行禮,一邊說道,“參見信郡王。”
多尼這個時候那裡有心情跟他們來這一套,擺著手說道,“廢話少說,有水沒有。”
李茹chūn和王平微微一怔,沒想到多尼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不過也只是稍稍一愣,然後就誠惶誠恐的讓人拿水過來。
多尼抱起水袋,“咕隆咕隆”一口灌進喉嚨裡,沒有了半點王爺的氣勢。
李茹chūn和王平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盡是苦笑,雖然知道八旗勁旅遭遇慘敗,不過他們沒想到會敗成這個樣子。於是,臉上不知覺的浮現出一抹蔑視的神sè。不過這股神sè也是稍縱即逝,就算是雲南的滿清八旗遭遇重挫,在北京可是依然還有重兵駐守,遼東更有無數真滿洲兵存在,所以縱然多尼遭遇慘敗,但還沒到徹底動搖根基的地步,所以他們那裡敢放肆,只是在那裡xiǎo心伺候著,同時等待多尼更進一步的命令。
可是,多尼遲遲沒有言語,使得李茹chūn和王平都不得不失去了耐心,於是問道,“信郡王,你看咱們下一步該如何……”
其實,這個時候多尼一路狂奔,腦袋裡如同漿糊一般,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到兩位總兵的問話,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在平時,他只需大聲呵斥就是,可是如今身在李茹chūn和王平軍中,又是這副狼狽的模樣,倒也說不出口。
就在此刻,前方的軍隊又傳來一陣擾動,只見大隊的八旗潰兵一窩蜂的朝著綠營所在的地方跑了過來。此刻,這些一向被他們看不起的漢軍倒成了一個避難所的地方,而在這上百八旗兵的後面不過就是幾十騎火槍騎兵。
漢兵們怔怔的看著那些慌成一團的八旗潰兵,心中也是覺得格外的緊張。一支輕易打敗八旗兵的軍隊該是怎麼樣的軍隊,他們心裡沒底。此刻,雖然只有幾十騎火槍騎兵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不過,卻沒有人敢衝出去應戰,只是看著那些八旗兵逃進來。
這個時候,多尼也是回過神來,衝著李茹chūn和王平下達了第一道命令,“兩位總兵大人,如今偽明的軍隊就在眼前,給我擋住他們,聽見沒有。”
兩位總兵微微一怔,正要答應,不過多尼卻是等不及他們了,帶著自己的一百多號人,直接就朝著昆明跑去,惶惶如喪家之犬。
那些剛剛闖進漢軍佇列之中的八旗看見多尼的旗幟,也是毫不猶豫的追隨而去。
李茹chūn和王平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這是唱的哪一齣。”
不過,不管他們擁有多少的鄙視,眼神之中帶著多少蔑視,此刻,他們都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群八旗兵馬不停蹄的繼續朝著後方跑去,然後把他們無敵的形象轟然推倒。
此刻的火槍騎兵同樣看見了這五千漢軍,綠sè的旗幟不停的在他們腦袋上飄揚,而他們則畏縮成一團,相互間緊挨著,把槍頭指向外面,雖然只是區區幾十名火槍騎兵,但是他們依然如臨大敵。
火槍騎兵面sè冰冷,拉住馬韁,突然朝著周圍環繞起來,拿起轉輪打朝著那些舉著長槍的步卒就是一陣
那些步卒本來就是緊張萬分,看到子彈過來,後面的弓箭手立馬就把弓箭shè了出去,不過這種稀稀拉拉的箭矢對這些高速移動的火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