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該辜負了他們。想當初,在綠營之中待了數年,屢立戰功,可還是隻當了一個芝麻大的xiǎo把總,但是剛一到這裡,就被委以重任,實在是不該辜負這一番心意啊。何況,他還看見孫永金在永昌府大敗清兵,也就越發的堅定了他跟著走的決心。
他一邊想著,一邊飛快的chōu動著馬鞭,想早一點趕到永昌城,看一看橫行一時的清兵究竟落了怎樣一個下場。當他如此想的時候,把自己曾經是清兵的事情渾然丟在了腦後。
不過,他趕到永昌的時候,城池裡的硝煙已經漸漸平息,打著“孫”字旗號和白文選旗號計程車卒正在打掃戰場,一隊隊的清兵被押送出城,關進低窪的營地之中。他們的周圍之密密麻麻的箭塔和柵欄。看著那些垂頭喪氣的清兵士卒,王品衝著他們笑了笑,滿臉都是得意的神sè,然後朝著城中直奔而去。
此刻的孫永金正在硝煙漸漸消散的城池內,雖然秩序已經恢復,可是這裡曾經被清兵禍害得太慘,所以街面依然蕭條得很。
雖然迅速的讓永昌城繁榮起來很重要,但孫永金顯然有著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在他奪取騰越的時候,來自於城鎮中心的傳信兵就飛快的向著他的方向追趕著,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奪取清兵的重鎮,所以,漲起來的聲望那是無以復加的,而且他也下達了讓城鎮中心首先升級的命令。
不過,來自於城鎮中心的訊息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那名傳信兵帶來的訊息居然是,由於他攻克了清兵的重鎮,所以獎勵了他一座分基地,也就是說,他現在能夠在永昌府建立城鎮中心。
聽到這個訊息,孫永金比吃了蜂蜜還要香甜,直接在城內清兵曾經駐紮的地方劃了一圈,然後就讓武裝農夫們拆掉原來的建築,叮叮咚咚的敲了起來。
王品到達永昌城的時侯,也正是這座城鎮中心剛剛開工的時候,孫永金站在那個搭滿腳手架的建築面前,痴痴的,看起來有點呆傻。
接著,王品便被帶到了這裡,一手把敕書jiāo到孫永金的手中,然後怔怔的看著上面寫的話,把目光全部集中到“廣寧王”幾個字上面。雖然不知道這究竟算是什麼樣的爵位,但是這個王爵卻是實實在在的,他攻克永昌也就是最近的事情,王品根本不可能知道,那麼永曆就更加談不上,永曆怎麼就在那遙遠的將他冊封為王爵了呢。
這時,王品笑著說道,“殿下不用懷疑,這個敕書絕對是真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周圍看了看聲說道,“不過,這份敕書更準確的說,是用百兩黃金給換來的。”
孫永金聽到這裡,便已經明白了,據史書中記載,永曆一行人在緬甸過得極為艱苦,最後連yù璽都不得不砸成碎片,用來同周圍的居民換取基本的生活物資。既然王品他們拿出了百兩黃金,自然是要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早知這麼艱苦,當初怎麼就不好好的搏一把,明明可以去建昌,然後爭奪成都平原的,卻選擇了西逃這麼一條路線,妄圖清兵會就此放過他。其實,就算撤到緬甸,也應該考慮一下沐天bō的意見,奪了緬甸,以為根基。可惜,永曆不是那麼有膽氣的人,根據歷史,他最終還是被緬甸送了回來,被吳三桂活活的勒死。
不過,在這個時空,他的命運或許會有所改變,於是笑著對王品說道,“你乾得很好,明天我就會舉行一個冊封儀式。”
聽到孫永金的話,王品知道,自己的一路奔bō沒有白費,一旦獲得大明的正式冊封,對於那些殘存的明軍,是非常具有號召力的,特別是在騰越大捷,這樣的烘托之下。不過,他並沒有就此退下,而是繼續說道,“殿下,在滿清jīng銳還chōu不出時間來對付我們之前,其實我們還可以……”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地圖,把手指指向緬甸,然後說道,“緬甸之兵羸弱不堪,而且緬甸王平達格力真正能控制的主要為阿瓦一帶,其他郡縣只是視他為共主,實際上都是自理財政,各有一套兵馬。若是我軍能夠攻破阿瓦城,緬甸將措手可得。”
孫永金聽著他的話,微微點頭,這個時代,還不存在著民族國家這樣一個概念,而且緬甸很可能真的如王品所說,其他的郡縣只是屈從在阿瓦城下,並非像大明一樣,乃是朝廷選派的官員。因此,這時的緬甸國與其說是一個國家,倒不如說是一個國家聯盟。
所以,聽到王品的話也是心動無比,何況緬甸本來就是大明的領土,獨立出去也就是嘉靖年間的事情,現在收回來,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這時,白文選也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