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部分的廷臣支援,不過依然有人稍有猶豫,說道,“明軍在外,我們現在起了內亂,恐怕不妙。”
這時,立刻有人提議到,“其實,要化解此等危局倒也不難。明軍所要者,無非就是他們的皇帝,我們還於他們便是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得有人說道,“話雖是如此說,那麼象馬糧糗、割讓木邦等地該怎麼辦,也一樣的答應他們嗎?若是如此,我們與莽達喇又有何異。”
話剛說完,提議那人眼角兒微微瞧了莽白一眼,然後鼓了鼓勇氣,說道,“象馬糧糗,割讓木邦等事,我們先與偽明虛意逢迎,假裝答應,先騙走他們再說。等到明軍離開,一些還不是由得我們,到時候據險而守,難道他們還能有第二個孫洋從背後襲擊我們不成。”
眾人聞言,微微點頭,說道,“並非不是一個辦法。”
此時,莽白還要假意推辭一番,但眾人如何肯依,紛紛勸諫。
到了這個時候,莽白故作無奈的說道,“天命如此,我莽白自當順天而行,大義滅親。”
這一番話出來,眾人歡聲雷動,再無猶豫,密密佈置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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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帝在緬甸(完)
佛祖跟前,莽白雙手合十,彷彿是在懺悔,又彷彿是若有所思,然後,腦中佛光閃現,居然參悟出了一絲禪機,原來芸芸眾生,不過都是**和野心的提線木偶。
他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窺視王位,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拉攏廷臣,只記得自己的聲望日隆,得到廷臣們的支援越來越多,然後便不知不覺的認為阿瓦城內的至高王權只有握在他的手上,才是最為合理的選擇。
於是,乘著莽達喇迎入永曆,引起廷臣非議的機會,以強硬派的姿態出現在眾臣的面前,頗為得到了一些重臣的支援,甚至於連幾位向來忠於莽達喇的帶兵將領也開始倒向他這一邊。
他相信,緬甸的新時代即將到來,而他則將手握阿瓦城的王柄。
在這種不可遏止的野心之下,阿瓦城的天空變得格外的陰鬱,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縈繞在每一個阿瓦居民的頭上,就連來自於西方的傳教士也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對,在向大明皇帝遞上精緻的名刺之後,便匆匆的向他向來厭惡的英國東印度公司尋求保護。
此刻,緬甸重臣家中,他們的家兵滿懷著激動與緊張的心情摩拳擦掌。造反,一個多麼讓人心血澎湃的名字,成則功成名就,敗則身首異處。不過,那些身處高位的廷臣們顯然要文雅得多,就算是造反,他們也能說一些道理出來。
“莽達喇無道,莽白代天討之,我等緬甸重臣,當順天而行,爾等戮力向前,事成之後,必不相忘。”
振振有辭的話語,剎那間就把眾多家兵的疑慮打消了個乾淨,何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本來就是這些廷臣的私兵,如今家主有令,自然該是他們拔刀出鞘,展露鋒芒的時刻。
但見他們目光堅定,隨著那些廷臣的一聲令下,匯成一道洪流,朝著王宮所在的方向直奔而去,漸漸的這道洪流越聚越大,席捲進這場叛亂的朝中重臣越來越多,甚至於一些本來應該在城牆上防守計程車兵也加入這場叛亂之中,彷彿噴薄入海的江水,無人能夠阻擋。
莽白便在這道洪流中間,看著他鼓動起的這一股風潮,再次雙手合十,“我佛慈悲,但願緬甸經此一難後,再無災厄。”
神態之中滿是虔誠,彷彿古佛青燈下的一個出家弟子,用滿懷慈悲的心態,俯視天下眾生,然後不自禁的發出一句悲天憫人的話語。
但是,只有參悟禪機的他自個才明白,一切憐憫皆是假象,天下眾生,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滿朝重臣,為了這定策之功,為了不讓明軍侵佔他們的利益,甘願為他所驅使。
正是因為他看穿了這一切,所以他相信,此夜,勝利的天平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他所要做的,只是緩步的踏上緬甸的王座,承受佛祖的光芒,天神的眷顧而已。
思緒之間,由廷臣們的家兵,和一些親信於他的將軍們所組成的亂軍已經逼近王宮門前。這個時候,按照約定,裡面的內應將會開啟宮門,放眾軍殺入。
內應是可靠的人,是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
因此,勝負在他發動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
可是,他發出的訊號響了許久,但是宮門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莽白眉頭微蹙,產生一絲不妙的感覺,立刻讓人再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