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文錢沒有。後來雖然又反悔了,把自己扔進了柴房,其實柴房的溫度不比外面高多少,這麼捆自己一晚上,即便不會凍死,可是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了,也會把自己凍殘的,還能賣出啥好價?
再說了,自己已經說過了,把自己送回家還能得到一百兩銀子呢,這樣不比賣了強?
可是如果不是圖財,那對方這麼做的用意是啥呢?害命,自己究竟得罪了誰,這麼想置自己於死地?
“怎麼了?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好。”
如果對方是真的綁匪,麥香覺得對方沒有道理讓自己白白凍死或凍殘,如果是王府或學士府的人,應該沒有這麼殘忍讓自己真的凍死吧?如果是普通的害命,自己又沒有得罪誰。
“好了,別想了,餓了吧,我給你留了吃的。”
“還有吃的?”麥香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確實咕咕叫了。
懷慈給麥香端來一碗熱茶,讓麥香先喝了幾口,然後又端來一碗餃子,這餃子一直在灶上溫著。
“今天真是多謝你了。”麥香這才想起來道謝。
“不客氣,你也是為了我才去的那後院,我們也算扯平了,這事你不說我不說,以後誰也別提,明兒一早,我替你僱輛車回家。”
麥香見對方方才還細心地照顧自己,甚至幫自己搓腿搓手,這會又急於跟自己撇清,麥香知道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對方今天還抱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估計是怕自己賴上他,忙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賴上你的。”
麥香也是有自尊的。
懷慈聽了似乎鬆了口氣,麥香見了更是堵得慌,自己就這麼不招他待見?
“對了,你的當票。”麥香想起自己找他的初衷,也想跟他撇乾淨。
可是麥香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荷包不知啥時候蹭掉了,不光當票沒有了,自己今天掙的銀子也都沒有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都蹭破了,又髒又破,麥香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也是鬆散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樣子肯定很狼狽。
“對不起,我把你的當票弄丟了,你跟我說說,這當票上的東西很重要嗎?”麥香見對方聽到當票丟了時,臉上一片死灰,弱弱地問道。
“是我孃的遺物。”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後面的話麥香沒有說出來,因為不是走投無路,麥香想懷慈也不會這樣做的。
麥香本來想說,自己跟佟家人熟,沒準能替他把東西贖回來,可是這件事情自己也沒有把握,還是先別給對方希望了。
“算了,反正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丟了,這不怪你。”懷慈見麥香低頭,反倒安慰起麥香來。
“這是你家?你家只有你一個人?”麥香換了一個話題,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很簡單的陳設,屋子除了一個大炕,一個炕桌,好像沒有別的東西,只是地上好像堆了一堆東西,倒像是小孩子玩的東西。
“這屋子是我租的。”
“你自己開鋪子了?”
“沒有鋪子,是攤子,我給鋪子的老闆一天一點租金,他就讓我在他門口擺攤,正好也幫他招攬點顧客,當然,我賣的東西必須是他店裡沒有的。”
“你這麼小就知道自己做生意?”麥香驚呆了。
“不小了,你比我還小呢。我也是在鋪子當了三個月的學徒,這才自己出來單幹的。”
見麥香似乎還有問題要問,可是懷慈並不想談下去,說道:“你早些歇息吧,明兒一早我出去僱一輛車送你回家,我們要早些出城門,另外,你家裡估計也很擔心,我怕他們出去報官會別的啥,傳了出去,對你不好。”
麥香這才想到,如果自己就這樣回家,家裡的人都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傳了出去,自己的閨譽肯定完了,也會給家裡人蒙羞的。
“這樣吧,明兒天一亮,你替我去一趟西四胡同的永恩貝勒府,跟看門的小廝說找福晉身邊的關嬤嬤,讓關嬤嬤給我送身衣服過來,我想讓她親自送我回家,這樣會比較好一點。”
“貝勒府?”懷慈看著麥香,眼睛裡都是疑問。
“我是在臥佛寺偶然認識她家福晉的,還算有點交情,你明兒見到關嬤嬤時,囑咐她不要跟福晉提起這事。”
懷慈見麥香不想細說,他想起了上次在琉璃廠碰到的那幾位公子少爺,看樣子,麥香跟他們好像很熟識了,想必這裡面也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說的秘密。
想到這,懷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