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永明君幾時找了個這樣知禮的姑娘。聽說是國君指配,怎麼卻在這時才傳來訊息?”
劉曜又看了一眼司馬蘅,道:“這話說來便長,容我日後慢慢道來。只是婚事,的確是國君所指。”
“我卻是看過司馬姑娘的,那時卻無一絲動靜。”和惠翁主在這時開了口,她的雙眼定定的看著劉曜:“若她是你的未過門妻子,為何這時才公開以眾?”
劉曜不緊不慢回道:“那時剛回來不久,我身上有疾,便只顧著養傷,卻是沒有及時說了出來。今日裡是個機會,便帶著阿蘅前來拜見大家。”
還沒有過門,便與夫家在一起,這並不合禮數。可這婚事是國君指配,就無法去更多指責。再多疑惑卻是一時不敢問出口,只希望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打聽清楚。
和惠翁主對劉曜的回答很是不滿,她不顧黃氏一直給她的眼色,只是站起身來說道:“我與永明君青梅竹馬長大------”
“和惠。”王妃提高聲音阻斷道:“你與永明君情同兄妹,我知你心裡也是高興。只是如今在後院,永明君不便久呆,有什麼祝福之話,便容日後再說。”說完,便叫侍人端來一盅酒水:“永明君有心了,我敬你一杯。”
永明君知道這是王妃送客之意,便也不再多語,端過酒盅,昴頭便喝了個盡。然後再行了一禮:“我先行告退,王妃娘娘與夫人們盡興。”走時,不忘又看了一眼司馬蘅。
司馬蘅早已抬起了頭,劉曜看過來時,便與他目光觸到了一起。劉曜便朝她溫和一笑,目光中滿是讓她放心之意。
兩人這樣一對視,在眾人眼中卻是成了情意綿綿。待劉曜一走,便有夫人取笑道:“還真是離開一會都不行,這真是應了那句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之言。”
說完,便有夫人接應道:“這當然是我們這些多年夫妻不能相比的,如今正是恩愛如蜜般的時候。”
司馬蘅對這些言笑,統統都不理會。只是一如既往的垂首,但卻在一垂目間,顧到身邊黃氏垂放在腰間的雙手,只見她的一雙手正緊緊的交握著,指節間一片青白。司馬蘅一怔之下,抬頭去看她的臉色,卻見她一臉笑意的正聽著夫人們的說鬧。
不多時,便有侍人前來稟報,說伶人們已經準備妥當,請王妃與夫人移步到花園去聽曲。
於是,王妃便領著眾人往花園走去。司馬蘅自也是相隨,到了花園門口,那和惠翁主卻是一拉王妃的衣袖:“母親,我一聽曲便頭疼,不如讓女兒帶司馬姑娘賞景去罷。”
王妃聽了,便轉頭便問司馬蘅:“司馬姑娘看如何?”
司馬蘅自是知道和惠翁主只是想找個藉口,再聽黃氏這樣一問,也知她只是做個樣子,司馬蘅想著那方才看到的黃氏手指間的青白,然後便笑著應了。
眾人往花園處走去,說說笑笑的便很快消失在司馬蘅面前。
和惠翁主卻是不急和司馬蘅說話,只是帶著她在府裡的小徑上走著。
方才在屋裡不覺得冷,這會出來被風一吹,司馬蘅便縮了縮肩頭。
“很冷麼?”誰知這一動作卻被回過頭來的和惠翁主看到,她卻是一反在屋裡的尖銳,恢復了平日城的溫柔和氣。
司馬蘅有些詫異,但不由得也就有些佩服:“是有些畏冷。”
“聽聞洛陽城裡就算冬日,也是陽光暖和的。你從那裡來,一時半刻定是適應不了這裡的天氣。”和惠翁主慢慢說來,卻是有要與司馬蘅聊天之意:“久了,習慣了,便就不會覺得冷了。”
司馬蘅一時弄不明白和惠翁主的意圖,便也只有慢聲回道:“正是如此,如今比往年穿多了衣裳,可止不住還是冷。”
“自國君定都了洛陽,父親便一心念著想去那裡。可他又擔心這渭城後方的鮮卑人趁這機會攻略,固,才自願留守在這裡。”和惠翁主在小徑盡頭的一方水塘邊停了下來,看著水塘裡散著的一些冰片,繼續說道:“洛陽繁華,換誰都願意去的。父親如此一片苦心,只願不要讓人誤會便好。”
司馬蘅心跳如雷,和惠翁主之所以改變態度,卻是因要說出這樣一翻話來。極平常的話,若是司馬蘅不瞭解劉宣王公與劉曜之間的微妙關係,定是聽不出和惠翁主話裡的意思。想不到,她卻想到了劉曜這樣做的原因,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卻是替她的父親表忠心。只是這忠心卻是讓司馬蘅聽到的,她不會理會劉宣王公與劉曜之間的事情,所以和惠翁主的這話,她只有裝湖塗。
“洛陽有洛陽的好,渭城有渭城的好。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