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下了樓。司馬蘅見馬車還在門口,桑正在車邊有些著急的轉來轉去,看來司馬蘅在樓上呆了不少時候,讓她有些擔心了。
司馬蘅回過頭,正要跟和惠翁主道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妹妹。”
聽到聲音,只見和惠翁主抬頭往司馬蘅身後看去,見清來人後,便露出笑意:“二兄。”
“難怪這幾日府裡都不見你身影,卻是跑出門來了。”那司馬蘅身後的人,越過司馬蘅,走到和惠翁主的身邊:“如今城裡有些亂,還是少出門為好,免得讓母親擔憂。”
和惠翁主對著面前的年輕男子,點點頭回道:“諾。”又問:“二兄,你為何來此?”
司馬蘅也看到了這位和惠翁主的二兄,一位年輕男子,五官與和惠翁主有些神似。只是他一身黑衣綢衣,卻是顯得人有些冷俊。他自也是看到了司馬蘅的,便朝她看了一眼。司馬蘅見他正面看來,才猛然發現這是個熟面孔。赫然就是那日裡在池塘邊上看的那個男子,原來他便是劉宣王公的二子,那日裡在楚館中為難劉曜的少白公子的弟弟劉瓚。
劉瓚只看了一眼司馬蘅,卻似未認出她來,很快便收回目光朝和惠翁主回道:“與一些友人相約在這吃酒,妹妹為何又會在這裡?”
和惠翁主卻是一指司馬蘅:“二兄,可知此姝女是誰?”
劉瓚疑惑的看了一眼司馬蘅:“妹妹之友人?”
和惠翁主便笑:“原來也有二兄不識之人,她便是清河公主。”
劉瓚有些詫異的看著司馬蘅:“我還以為是城裡哪位大人之女,原來卻是傳聞中的清河公主。”然後便向司馬蘅行了一禮:“公主在此,小人卻是失禮了。”
劉瓚的這一舉動,讓司馬蘅一時反應不過來,城裡有許多人知道她的身份,但從來沒有人向她行禮。最多也就說話客氣點,這劉瓚卻是不輕看她。
和惠翁主顯然也有些意外,然後便拉了拉劉瓚道:“二兄,你要吃酒便快些進去罷,莫要讓友人久等。”
劉瓚聽了便一點頭,然後又向司馬蘅頷首示意了下,才再轉身離去。等他進了樓裡,和惠翁主便走到司馬蘅身邊道:“我也回去矣。”
司馬蘅點點頭,然後也坐回了馬車上。等馬車走動時,桑終於忍不住問道:“姝女,和惠翁主找你所為何事?”
司馬蘅回道:“她望我能勸公子與她父親和氣相處。”
“哦。”桑聽了便不再追問,只是道:“奴婢以為她卻是要為難你。”
司馬蘅有些意外:“此話怎講?”
“奴婢聽了一些傳聞,說若不是姝女你出現,公子卻是要與和惠翁主成婚的。固,奴婢以為和惠翁主攔阻你,卻是要為難你。”
“啊,原來桑也知道這事。我還以為,你只知繡花,卻是從不聞這些事情的。”司馬蘅這樣一說,桑便垂下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司馬蘅見了倒也就不再為難,又道:“和惠翁主乃是淑女,有很好的教養,哪會做些為難人之事?桑莫要想多。”
桑聽了,便抬起頭:“以前覺得和惠翁主是淑女,但如今,卻覺得姝女你卻是比她要更好一些的。”
“莫不是日後你便要學我?”司馬蘅笑著反問道。
桑便又有些不好意思:“姝女就會取笑奴婢。”
司馬蘅聽了,就笑笑不再多言,等快到了私宅才再叮囑道:“和惠翁主見我之事,便不要與任何人提起。等會下了馬車,把這話與馬伕也說一聲。”
桑問道:“三五來了,也不能說麼?”
司馬蘅聽了便有些明白過來,原來劉曜之所以會知道她的一些行蹤,還真是桑說的。只是桑有時真是有些木訥,這個傻孩子,她不知道告訴了三五,就等於告訴了公子。司馬蘅有些哭笑不得:“三五是公子的隨從,他知道之事定是會稟報於公子的。之所以不想告訴公子,是不想他為我多擔憂。他要忙的事很多,如此小事,就不必讓他費心。”
桑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司馬蘅回到宅子裡後,接下來的日子裡,便讓桑多多出去打探訊息,看城中的情景如何。雖劉曜說鮮卑人不足為慮,但她總覺得這並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她要自己去打探一些,也好多作準備。雖然她相信,若真有事,劉曜定也會保她。可她卻不想這樣坐著,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好的。
桑並不是靈活之人,打探訊息之事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出去了兩三次。回來之時,問她一些事情,她都有些為難說不上來。顯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