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著,便又坐回了馬車中,然後看向司馬蘅。
司馬蘅朝她點頭笑了笑:“小如如今變得越發的能來事了。”
小如便就抿嘴一笑:“還不都是公主教的?”
等進了城,司馬蘅才再掀開一點車簾往前面看去,只見王子章騎在馬上,身礀挺拔。再細看之下,他那青色的袍裾邊上,有一點點的灰色印子,竟是沾上了不少的泥土。他去了郊外,看來不假。從郊外回來,便徑直進了宮裡,看來是司馬睿吩咐他去的了。
進了宮,司馬蘅從馬車上下來,才跟王子章打了個照面:“王公子辛苦了,我看你神色顯得有些疲累呢。”
王子章恭敬的回道:“謝公主關心,小人無礙。”
司馬蘅便點點頭又道:“方才在城外,看到許多流民,公子可知他們都是從何處來的?”
王子章回道:“這幾年天災**不少,四方流民本就多。如今這建康成了都城,便就湧來了更多的流民。公主日後還是少去城外,免得被人衝撞矣。”
司馬蘅聽了便也就釋了懷,看著王子章,難得遇到他,想起上次的事,便又問:“王公子可有查上次所之事?”
王子章行禮回道:“公主還得多給小人一些時日,畢竟這事過去了這麼久,當時更未留意過,想要查清著實有些困難。”
司馬蘅也並指望一下子能查清,如今聽了王子章這話,倒也不上失望,也沒有再問,只是點點頭:“如此,那王公子何時有了訊息再告訴我吧。”
晚是,司馬睿前來司馬蘅的殿裡,見到她就問:“聽,你白日出宮差點出了事?”
司馬蘅知道自己的舉動定是瞞不了司馬睿的,聽到他問便也不隱瞞:“是個受苦的孩子,倒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事。”
司馬睿聽了便點頭:“近日,城外多了許多流民,阿蘅,你便不要出宮去,免得出了什麼事。”
司馬蘅一笑:“哪能那麼巧,一出宮便又會有事?再了,城裡的百姓還不是照樣生活,我又何怕這些?”
司馬睿便有些無可奈何:“你呀,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司馬蘅笑笑,然後便正了正神色道:“阿兄,我看那些流民,著實可憐。是否讓城中民眾都捐些糧食出來,發放給他們?”
司馬睿思慮了下卻是搖頭:“這樣做並不妥,若是這行為一旦傳開,那過來的流民會是更多,到時管制不好,怕就後果更是嚴重。”
“那就這樣放任不管?”司馬蘅卻是忍心這般,皺著眉,心神急轉間腦中靈光一閃,她便有些喜色道:“其實若是阿兄這樣做,卻是還有好處的。”
司馬睿一臉的意外:“哦,此話怎講?”
“可以趁此為阿兄博得一些好名聲,讓南邊以外的人都知道阿兄是位仁慈的國君。如此一來,怕是也能引來不少的良才人士,阿兄如今最缺的不是這些嗎?”
司馬睿聽了,更是意外:“阿蘅,你是如何想到這些的?”
司馬蘅只是笑笑:“當初我餓得以為就要死去時,是王家的人把我救了起來,雖是做他們家的侍從。可直到如今,我心裡卻還是感激他們。阿兄對王家另眼相看,不也有這一原因?如此便想著,若是阿兄能幫一幫那些無人管的流民,不定會更有好處呢。”
司馬睿聽了,卻是久久沒有出聲,在心裡思量了好一陣子,然後若有所思道:“阿蘅所言,倒也是極有理的。只是這事,卻還得細細籌來,若是籌謀的好,倒也是件好事。”完,便又嘆道:“阿蘅如今不但膽子越發的大了,就連這心思也越發的密了,阿兄都快比不上你了。”
司馬蘅便一撇嘴道:“阿兄憂慮的事情那麼多,顧不上這些也是理所當然。而我,卻是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其實卻是當不起阿兄的誇讚,若不是我心裡想要幫那些流民,又有方才阿兄所的顧慮,我卻也是無法想到這層的。”
司馬睿聽了這話,卻是不以為意:“你聰慧了就是聰慧,這事,我會與嘉之好好商議下。若真要捐糧,少不得還要他去出面。”
司馬蘅聽到最後那話,便也更清楚為何司馬睿會看重王子章,看來王家確實是有能力的家族。又想到白日裡的事,便問道:“阿兄可是讓王公子去的郊外,我在城外時遇到了他。”
司馬睿回道:“然也。前陣子我去了郊外,看了下那裡的收成,倒是不錯。為了明年還有個好收成,便讓嘉之去郊外教那些農夫怎麼樣更好的種田。”
司馬蘅卻是吃了一驚:“王公子還會種田?”
第一百二十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