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卻總是挑戰她的極限,字字緊逼,句句鄙夷,真當她千邪只是一個空有外表的花瓶麼?
冷冷一笑,千邪輕挑眉頭,道:“昭國的皇后之位算什麼?我從來沒有看在眼裡,只要我千邪想,我就有能力建立起一個新的國家,什麼妃啊後啊都一邊去,我自己稱皇封帝,說不定,我還會建立屬於我的美男後宮呢!”
這完全只是一時的氣話,故意說來氣昭皇后的話,可是話一出口,連千邪自己都震住了,隨即腦海之中,有什麼在變化著,一種開國稱帝的慾望之種,已經隱隱的在發芽。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男人做皇帝,女人為何就不可以做?
想到這,千邪的嘴角緩緩的揚起了一撫玩味的笑意。也許在這異世,做一回武則天也未嘗不可!
“你……”昭皇后頓時被千邪這等大膽忤逆的言詞,徹底的震呆了,不單單是她,還有聞人依玉、傘之祁。
只有秦狂,揚唇笑了笑,這才是真正的千邪本色,哈哈,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祁兒,你看你都認識了什麼樣的女人,再看人家玉兒,知書達禮,大方得體,模樣更是沒話說,哪一樣都是上上之選,你何必非這個妖女不可,她……”昭皇后一回過神來,心下更是氣憤難當。
“母后!”傘之祁出聲打斷昭皇后的話,怕她越說越難聽,千邪與母后不和,夾在中間的他是最為難啊,咬咬的一牙齒道:“母后,你保重,孩兒走了。”
說完,拉起千邪的手,就朝殿外走去。
“祁兒……”昭皇后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似乎還不敢相信,他的兒子真的寧願拋下這裡的一切,也要選擇那個妖女。倒是那聞人依玉,連忙追上傘之祁的腳步,急聲道:“之祁哥哥,就算你不肯留下,那總應該去看一趟你的父皇吧,前些日子皇上遇刺了,此刻還重傷臥在床,如果你此次不去看他,只怕今生都會錯過。”
聞言,傘之祁的腳步猛的頓住,轉過身,凌厲的盯著聞人依玉,“你說的是真的?”
“若有半句諾言,玉兒任你處置。”聞人依玉認真的宣誓,“如果你還不信,可以問皇后姑姑。”
傘之祁連忙望向昭皇后,此刻昭皇后早已經哭得跟淚人兒似的,神色悲傷的點了點頭。
“父皇……”終於,傘之祁色變,再不猶豫,轉身奔向了他父皇的寢宮。千邪再次望了一眼聞人依玉和昭皇后,便與秦狂、阿猛追隨傘之祁而去。卻沒有看到,前一刻,還一臉柔弱誠懇的聞人依玉,此刻,嘴角卻緩緩的勾起了一撫詭異的笑容。
“玉兒,你剛剛為何說……”身後昭皇后也收起臉上的淚水,望著聞人依玉纖長的背影。
聞人依玉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柔順,輕輕的道:“姑姑,如果玉兒不這麼說,之祁哥哥怎麼會去看皇上呢,玉兒知道皇上也很思念之祁哥哥,玉兒只是為了他們父子能夠見上一面。還請姑姑別怪罪玉兒的自作主張。”
聞言,昭皇后欣慰的一笑,道:“玉兒,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你這個兒媳婦啊,本宮是越看就越滿意。”而她剛剛的配合,也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幫著聞人依玉誤導自己的兒子。
聞人依玉嬌差的低頭一笑,隨即拿起桌上的空茶壺,道:“姑姑,說了這麼久,可渴了吧,玉兒給你去端壺熱茶來。”說完,立即轉身就朝門外而去。
“玉兒,這等小事讓宮女做就行……”昭皇鳳的話還未說完,門口已經沒了聞人依玉的身影。
一走出裡面的寢殿,聞人依玉便立即召來了殿門口守夜的一名丫環,在丫環的耳邊一陣耳語之後,那丫環立即火急的離去。
聞人依玉微抬著臉,眺望著遠處昭皇帝的寢殿,眼眸之中有著深深的怨恨。
“哼,傘之祁,三年之前,你棄我逃婚,令我成為整個昭國的笑話,今日,我不單要留下你的人,更是留下你心愛的女人,然後……”一絲殘忍的毒笑在聞人依玉的嘴角綻放。
沒錯,她就是故意將傘之祁等人引向昭皇帝的寢宮,因為她知道昭皇帝的身邊有兩名90多級的先天器師不分日夜的保護著,而且依她對昭皇帝那火爆脾氣的瞭解,昭皇帝只要一見到傘之祁,肯定立即就會扣下他。
為保萬無一失,剛剛她還吩咐了她的宮女,連夜出宮去通知她爹——鎮國大將軍,聞人贏。
要知道,她爹聞人贏,可是一名極級的先天器師。
她就不信,憑著三名強大的先天器師,會留不下他傘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