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我,趴在懸崖邊上,放聲痛哭,看著他們衣衫縹緲,最終成為一點紅,與一點綠……不!我不要!我恨我自己!真的恨!是我太貪心,如果……如果我只救一個,就不會這樣,就不會……可,若只能救一個,我又能選擇誰呢?
我茫然的站在懸崖邊上,在紛飛的淚眼中,我著世間變化的滄海桑田,風起雲落……我等著,無論春夏秋冬的貯足期盼,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悲秋,他們……不曾回來,就像從來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一樣……
我微笑著,就像他們最後對我微笑的那樣,原來,謊言也是如此善良。我抬起腳,承載著我們之間的愛,抬腿跨入那永恆的深淵……
下墜的身體突然被抱住,我一抬頭,竟是朝那雕刻的俊顏!我好久不曾經流下的淚,在那一刻再次若泉湧,朝心疼的望著我,抬起粗糙的大手,輕擦著我的淚眼,唇動了動,卻仍舊沒有聲音。我撫著他的長髮,依靠在他胸膛,在急速下降中囔囔自語:“朝,我要死了,可還沒有聽見過你的聲音。”朝抬起我小巧的下巴,深情的凝視,唇動了動,發出沙啞不清的聲音:“我……愛……你……”我興奮得全身激烈的顫抖,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想要吻上他薄薄的唇。可他卻突然碎成千萬個點,在我眼前飄散!我驚恐的盯著手中緊攥的黑色衣物,正一點點的紛飛……不!不要!我以為自己經歷了滄海桑田的心,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知道痛,感受愛人消失的滋味?不!不要!這算是什麼?女巫的詛咒嗎?我的朝……我伸出去的手,就像人類最後的期盼,卻抓不住救命的藤,眼見著自己墜落到長滿鋼刺的懸崖底……
緩緩閉上眼睛,一切都結束了……
一百二十八十虐
!我都已經死了!幹嘛一定要用烙鐵燙我的手臂,將我疼醒?
我飄蕩的魂,因極痛,而猛縮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突然睜開眼睛,看見冒煙的手臂,我微弱的喘息著,卻聞不到肉體燒焦的味道。
眼前人影晃動,我皺皺眉,用幾乎不聞的沙啞聲音說:“嶽……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古虹遲疑的靠進我,笑道:“還沒有死?呵呵……你還真能受得起折騰。說吧,什麼秘密?”
我費力的喘息著,覺得身體裡的血液似乎都已經乾涸,好冷:“不……不用……說……你放……放我……下來……看看後背……就……就……知道……”終於給我說話的機會了,我再死之前,一定要嚇嚇你!
古虹一僵,皺眉,思索,突然臉色蒼白,身體都在顫抖,聲音變調的指著我:“快!快把她轉過來!”
手上的鋼釘被人狠狠拔出,我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手腕上的烤鎖被人開啟,手臂沒有支撐,快速無力的滑下,卻扯動了肩膀上的琵琶勾,疼得我險些昏厥過去。
兩護衛粗魯的扯動與我肩骨相連的鐵鏈,在我嘶啞卻聲音不大的哀嚎中,想要轉動我。
這時,門突然大開!
一股凜冽的氣勢壓迫著充滿血腥的地獄。我抬起頭,眯著被鮮血染紅的眼睛,在逆光中,看見那高貴無比的女皇!
她……果然還是來了!
一身便裝的她,看見我滿身浴血的樣子,眼裡劃過一絲疑惑,隨即被冷酷取代。古虹一定想不到,女皇會親自跑來,一時間有些發矇,卻隨即恭迎聖駕,看向我的眼裡全是緊張的戒備。
女皇剛落坐,古虹就跪到地上,解釋起眼前的一切:“啟稟吾皇,此妖女在受刑期間,企圖逃跑,還殺了兩名獄卒長,被臣抓到,正在嚴刑逼供,試圖查到幕後主謀!”
_
幕後主謀?哈……芝麻大的事,到了官府就變成了草莓秧子,一藤連著一片,非要連根拔起,看看誰才是最先種下的那粒種子?如果查我這片秧子,怕查到最後,是不是就會將太上皇一同拔出?畢竟是她曾灑下了不負責的種子……
十年了,我現代的身份完全被忽視,消失;十年了,吟吟一直是我,我亦是她,分不開,也不能分開;十年的光陰,成長間的歲月,就像我說的註定,註定我要揹負起自己的一切!
女皇沒有讓古虹起身,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跳躍的燭火下,古虹額頭上佈滿了緊張的汗珠,卻遲遲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良久,女皇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古虹抬起頭,剛想答話,卻見女皇看的是我,忙又底下頭,卻用非常兇狠的眼神威脅著我。
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