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手顫了一下,卻仍舊笑著:“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明天將自己的臉塗黑,也穿粗布衣,若有危險,你只管跑就是,別人也不會為難我。”
我怒:“放屁!誰說不會為難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惹得是個怎樣的麻煩?別使小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到時候命丟了,沒有人陪你!”
雪白又將茶往我手上送送:“你的年紀加一番,也未必有我大,怎說我是小孩心性?你若不帶我走,也可以,那我就自己跟著。”
我咬咬牙,一狠心,開始叨人痛處,雪白,痛心總比失去性命的好,不求你理解,但求你平安。我眼眉一挑,嫌惡的將他的手甩開,冷言道:“怎麼了?好久沒有女人愛了嗎 ?還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即使我再落魄,你這髒身子,也是我瞧不上眼的。滾開,離我遠點,別侮了我的眼!”
看見雪白蒼白的臉,顫抖的身子,將熱茶緊緊握在手裡,攥得關節泛青。我的心被自己的惡劣狠狠地抽了一下,冷哼著站起身子,鄙視的看了眼花蜘蛛:“你也別想跟著我,你是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明白得一清二楚,到底被多少女人壓過,怕你自己也沒個準數吧。你以為你跟著我,我就會收了你嗎?你不覺得我臉醜,可我覺得你髒,都TMD離我遠點,看見你們我就想吐!”
轉身,大步跨出門口,將唇咬得滲出血絲,那熟悉的血腥味,瞬間衝進感官,就像曾經的折磨,那麼另人無法忍受。
手腕再次被拉住,那柔美的手輕輕顫慄著,若寒風中的枯葉,聲音仍舊低柔,卻帶絲不易察覺的哭腔,若淅瀝的小雨:“你以為我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仍會分辨不出真真假假嗎?”
我身形一顫,仍舊沒有回過頭去。是他給我講的故事,那個關於熱情,冷落,傷害,以為是真得為對方好的故事,他曾經是那麼深刻的主角,我怎麼會企圖以同樣的路子逼他離開呢?我好笨!
雪白略顯激動道:“我曾經以為,除了她……不會再有人對我如此挖空心思的奚落,想要攆我走,讓我心死。吟兒,我知道自己的出身,也沒有想過要用這髒身子服侍你,只想……”
聽不下去了,回過頭,撲進雪白的懷裡,放聲痛哭。哭盡自己的委屈,哭盡連日來的遭遇,哭盡日出日落,哭盡自己……
都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聲嘶力竭,全身無裡,只能幹抽,人在還是撲在雪白懷裡,不好意思起來。雪白也不說話,就任我窩在他胸口,抽搭著。
腰被另一個人攬住,將我硬是從雪白的懷裡拉出,強行抱入自己懷裡,像哄小孩子似的嘟囔著:“乖啊,不哭,不哭,有花花陪你,不哭……”
我掙扎了一下,想換回雪白懷裡繼續抽搭,卻被花蜘蛛鉗得死死的,看不出,小受樣,還挺有勁,那就勉強靠一下吧。有點想笑,花花?他怎麼用起那個小蝨子的名字了?
等我終於平靜下來,抬起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瞄眼花蜘蛛:“你……你怎麼不走?我那麼罵你,你不生氣嗎?”
花蛛蛛噌著我的身子,吐著熱氣:“你說得都是事實啊,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眨眨眼睛,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這個說法,雖然是事實,但往往就是事實最傷人,誰想自己不好的一面被當成事實暴光啊?剛要張嘴說些什麼,花蜘蛛眼一眯,伸出舌頭就舔了我一口,我又愣,猛眨了眨眼睛,花蜘蛛風騷的一笑:“主人是故意咬傷唇的吧?呵呵……想讓人家親親,就直說嘛,來,我們到床上去好好親親,都想死花花了。”
在我愣神的空擋,人已經被他按到床上,手也不安分的溜進我的衣懷裡。
我大驚,忙推他:“別,別……”
花蜘蛛一腿纏上我,淫笑著:“別一個人,還是你一起想吃兩個?呵呵……那個叫雪白的,你別光看著啊,一起來吧,我們三個一起玩。”
本以為雪白會奪門而出,卻不想他只是平靜的說了聲:“不了,你們盡興。”然後雲袖一撫,坐到了椅子上,靜靜的喝著茶水。
我大吼:“雪白,你不夠哥們!快來救我!我TMD快讓這花蛛蛛纏死了!”
雪白提杯子的手一顫,灑出了幾滴熱水,卻仍舊沒有動,也沒走,只是靜靜喝著茶,真不知道雪白是怎麼想的?若一般人看見此等畫面,一定跑出去避開;若情人見此畫面,一定撲過來撓人;若是我,也一定跑出去,然後搬來板凳偷看好戲。雪白到底屬於哪種人呢?迷糊了。
花蜘蛛也不管有沒有人,一邊噘起嘴要親我,一邊動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