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也都有禮的起身相迎,我熱情的請大家坐下,自己也坐到地毯上,矮桌旁,就這樣不分主要次要,不分高低,沒有界限的坐到一起。桌子一張挨一張,形成一個大圓,每個人,都能看見彼此的臉,相互說著話,其樂融融的感覺很好。
秦素左邊坐著花蜘蛛,又邊坐著雪白;江嶽一人一桌,不時的望向桑渺,獨自喝著酒,沒有和人喧譁;桑鴻,桑渺,桑瓊三人桌,一家人也是有說有笑,看得出,關係不錯;韓一水與韓曉一桌,兩人表情明顯的生硬,若不是三大山莊都打算留下來,她們一定先走了。
其實,那三大山莊也可以走,但花蜘蛛非要纏著秦素留下,那嗲樣,我都想給他兩電炮了;而桑渺也是一副不想走的模樣,弄得他老爸,姐姐,都陪著留下,在我這裡混吃混喝。幸好就一晚,不然,我一定要找他們談談伙食費的問題;桑渺不走,江嶽更不會走,我發現她真的很痴情,和桑渺有著一拼,桑渺看我,她看桑渺,我又看向她,真是尷尬的三角眼神。
而我一方人馬,就佔了半壁江山,四張桌子。我左邊爹爹,又邊朝,若燻紅依綠意一桌,啟尊自己一桌,森林也獨佔一桌。
桑鴻莊主對我那叫個熱情,嘴笑得都快咧到後鬧勺了,就彷彿當了莊,壓對了寶,看見了光輝美好的未來,一再表示,以後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事找大叔,好使
桑瓊話裡話外,全是對我的讚賞,態度親切的如同自家親姐妹,就差衝過來,拉住我的手,說些閨房秘語。
桑渺就更不用提了,滿眼滿心的都是我,那微微驕傲的表情,就彷彿我是他家的大母雞,終於排除萬難當上了純種雞王!讓他臉上那個有光啊!他若不是看我周圍實在插不進來一個人,一定會要求坐到我身邊,好好“處物件”!
花蜘蛛的眼在我身上掃啊掃地,就像兩把赤裸裸的小刀子,早晚要把我剮個透徹,真是是熱情的毒蜘蛛。
秦素會時不時的與人交談,與我說說話,但更多的時間,都用來照顧著雪白,就彷彿一眼看不到,人就會跑了似的。我只能說,她的擔心,比較有道理。
我鬱悶的灌了一杯酒,心裡想,我這要是突然開口對秦素說,你別獻殷勤了,雪雪是我地!她一定拿刀砍我!
如果我說,秦素啊,你對他那麼好做什麼?不值得地,他早晚是我的人,你就別費心思了。她一定拿小飛刀瞥我!
如果我直接過去,抱住雪白一頓親,用行動證明一切,無亦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哎……她要是知道,我不但要雪白,也……想要花蜘蛛,不知道會把我碎成幾段呢?不知道能不能數得過來。基本上,這一頓飯下來,就桑家的人和我熱絡著,其它人也說,但很少,幾乎可以不計算。
啟尊自斟自飲著,可能在為自己的身份尷尬。在門口時,若我不讓他進來,他也許已經走了。原先,朝沒有回來,他是這個家唯一的小主子,老禽獸百年之後,一切的東西,都是他的。現在,任何東西他都得不到,等不到,被揀來的身份又將融入何方?況且,依我看,韓一水對他這個沒有了身份地位的人,開始冷淡,應該不會輕易讓他做韓曉的夫君。而韓曉雖然依然喜歡啟尊,但到底韓一水才是韓莊真正的當家人,更何況他們的愛情,還出現過我這麼一個裂縫,現在啟尊又失去了一切,感情也會動搖吧?
這場看似突然的變局,確實是我精心策劃的計謀。當朝對我說了他的身份,他的仇恨後,我就開始了有秩序的佈局。裝神弄鬼,與朝去見啟夫人,只等武林大會的到來,將老禽獸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沒有人知道,當我燃燒起老禽獸的身體時,我的身子是如何的顫抖,內心是怎樣的激烈掙扎。這是在我意識清醒時,殺的第一個人!他該死,確實該死!但我仍舊不敢去看,不敢去聽,只有雙臂緊緊護在胸口,平息著自己的恐懼。但我告訴自己,他必須死!必須死!為了朝的仇恨,為了那些無辜的靈魂,他必須死!
攥住酒杯,打算猛灌一口,爹爹的手指輕撫上我的手臂,那種沁心的冰涼,讓我紛雜暴躁的情緒緩緩平復,我咧開嘴角,笑道:“不讓我喝?好啊,你喝。”
我拿起酒杯,灌入爹爹口中,看見那冰白色唇上滾落的晶瑩酒滴,嚥了口口水,兩眼發直的在腦中飄起了旖旎的畫面。爹爹的冰唇緩緩上揚,揀了粒果肉放入我口中,說:“先吃點飯吧。”
我眼波一轉,低聲道:“那就……‘先’吃點飯吧。”
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氣氛融洽。臨進尾聲,韓一水果然開始發難,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