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朝已經落了下風,卻仍舊拼著一口血氣,頑強的與之拼殺。我眼神一凜,心下盤算著,就算朝打輸了,我也要讓他當上武林盟主!更何況,還未必輸……
這邊打鬥仍在繼續,就聽見有人驚呼:“啊,快看,老樹淌血了……”
忙有人應道:“啊!看地上,看地上,竟冒出血字!”
有人驚吼道:“天啊,竟然寫的是:他說,我的唇,很美!”
有人去圍觀,有人仍舊在看武鬥,但竊竊私語,已經傳開,那種無形中的恐怖氣氛,在整個武林大會上開始蔓延。老禽獸的攻擊開始拖拉,精神略顯渙散,朝的凌厲不改,仍舊勇猛的進攻著。在兩人大戰了約一百多個回合後,朝終於險勝老禽獸,將其一拳頭打倒在地,久久沒有起來。
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靜靜站在已經點燃起火把的擂臺底下,對著朝飛起了一吻。
接下來,就到了最重要的第三階段人情關係網!
老禽獸握著胸口,擦掉嘴邊的鮮血,蹣跚而起,對朝抱拳說:“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且在‘銀宮’裡任何等重要的職位?”
這一句話說的,看似一種肯定,卻將所有問題引了出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朝從來不說話,朝是個啞兒,一個盟主可能讓啞兒來當嗎?再者,他是我的男寵,這任誰都這麼以為,一個男寵有資格做盟主嗎?就如同我們問,一個通房丫頭,有資格當一品夫人嗎?是一個道理。
我手一撐,跳到擂臺上,對老禽獸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夫君傷了‘老’盟主,還望見諒,您若實在是身體不適,就不要硬挺,萬事都沒有健康來得重要。”
老盟主面色一僵,隨後笑道:“一點小傷,無礙。”
我打趣道:“無礙就更好,不然,我還得為老盟主負責醫藥費呢。” 隨即認真道:“既然我家夫君得勝,就請老盟主交出武林正義之劍,光榮的下去休息吧。”
老禽獸臉色不善,聲音犀利的說道:“啟某一生為維護武林和平而操勞半輩,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見武林日益昌盛,大家和平共處!啟某並非眷戀這個位置,只是想將此位置,安心地放到值得大家信賴的人手中。了宮主的夫君武功確實不弱,但其人品如何,到底有沒有能力領導武林同盟,主持正義,就有待商討了。”
我挑眉笑道:“那啟盟主是如何衡量是否有資格主持正義的呢?”
啟老禽獸堂而惶之道:“首先,要出身名門,乃武林正義之士;其次,要有運籌為握的將領風範;再次,即是最重要的,要得到四莊,六派,眾位武林同盟的擁戴。方可有資格手持正義之劍,為武林主持正義!”
銀髮在我食指間旋轉著飛舞,我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哦,明白了,只要擁有以上幾點,就可以當武林盟主了?那……我們真是自嘆不如老盟主的宅心仁厚,與人為善,既受愛戴,又正義凜然……”
突然,一陣陰風襲起,將火把吹得嚴重偏離了方向,在某人突然的驚恐中,大家齊齊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遠處黑漆漆的天空上突然飄過數條白色的人影,那樣的高度,那樣無形,瞬間扼殺住了人的呼吸,膽子小的已經開始哆嗦。
而此時,天空中似乎飄下了某種腥黏稠物體,有人伸手接住,在指間一捻,忙萬分驚恐的顫抖道:“是~ ~是血~ ~”
所有人都慌了,開始竊竊私語,用顫抖的手,暗自握刀戒備。
我轉過身,背對著武林看客,醞火與雙眼,營造出燃燒的假像,對著老禽獸,陰森恐怖的笑著,伸出緊勾的手指,寒聲道:“啟衍,我的唇美嗎?”
老禽獸面色蒼白而僵硬,身體不可遏制的顫抖,突然瘋狂的向我劈來一掌,大吼道:“妖孽,我今天就打死你!”連日來的恐慌讓他已經瀕臨崩潰,今天又這麼輸給了朝,再經我這麼一嚇,所有躁動的情緒在瞬間爆發,直接想劈死我。
朝抱著我快速閃躲,爹爹突然飛到臺上,一掌劈向老禽獸胸口,老禽獸猛吐了一口鮮血,抬起頭,怒呵倒:“你是誰?”
爹爹理都沒有理他,將手輕輕攬在我的腰側,做無言的保護狀。
老禽獸身體受傷,心智也有些受損,瘋狂的對我嘶吼著:“你到底是誰?是誰?”
我緩步走向前,銀色的髮絲在夜色中詭異的飛舞,彷彿隨時會鑽入人的喉嚨,要了誰的命。我一身紅色的豔裝,就彷彿無止盡的鮮血在湧動,每一次波起,都是催命的鬼符。我邪笑道,聲音充滿蠱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