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算我欠你的成不?”
他抬頭,問:“你欠我?”
我點頭:“欠你的教育費,欠你的八十二瓶露水,都是我欠的,成嗎?”
他微微一愣,欣喜笑了,就像得到表揚的小學生,喜滋滋的。
推開他,重新倚靠在柱子上,問:“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他的眼在黑暗裡變得霍霍明亮:“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好像是從眼神中,和你罵人的方式中,一點點肯定的。你當時罵我的用詞裡面,有些我都不懂,可後來和你相處久了,那些我不懂的詞你也經常拿出來罵人。好像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就知道是你。”
我揉著腦袋苦笑道:“你還真是記性好,連我罵你的話竟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還能做日後的比較,厲害,厲害。”
桑渺的手指帶著微微的薄涼,一點點地爬上我的手,最後緊緊的攥在手心裡:“我會追蹤,會速記,對文字過目不忘,我還會很多,你……你慢慢看,好嗎?”
想將手抽回,卻被他攥得死死的,無奈中只好放棄,任他拉著也少不了一塊肉。耳邊響著他的話,不由得覺得好笑:“桑渺,你還是沒怎麼變,一直很自負。”
他似乎慌了,急切道:“不,我真的有改,我一直在改成你喜歡的樣子,我沒有再以貌取人,沒有再笑話他人,也沒有總照鏡子,我怕你還認為我洋洋得意自己皮相,再也沒有護理過自己,我……”
“桑渺,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為我改變不累嗎?再說,你怎麼知道你改的方向就是我喜歡的?”忍不住打斷他的長期抗戰。
桑渺攥著我的手微微顫抖:“為你改,我不累,若改得不對,你要告訴我,你說過,我只要當你的朋友,就可以跟在你身邊一輩子。”
我輕聲嘆息:“桑渺,你沒有明白,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就是你,沒什麼好與不好的,只有我們合適不合適。”
桑渺急切的問:“那我們合適嗎?”
我張了張嘴,考慮了一下措詞,還是回答道:“我看……”
他忙插話道:“你別說,別說,我們做朋友,我陪著你一輩子,就這樣,就這樣。”
心被他的話語灌得絲絲心疼,仰頭倚靠在木柱上,無奈笑道:“你跟著我這一段時間裡吃的苦,比你從小到大加起來都多吧?”
桑渺見我不再掙扎,攥著我的手鬆了些,讓彼此的汗水揮發揮發,他也重新倚靠在身後,笑著回道:“吃得苦多,快樂的時候更多,我每天看見你,心情就會變得愉悅,你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總有那麼多的驚喜,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會非常幸福。”
被人誇獎總是高興的事,我也開心回道:“雖然你誇得是事實,但謙虛是我一向的風格,還是低調,低調。”
他無聲的笑著,手指傳來陣陣波動。
我想了想,又問:“桑渺,你知道我故意接近你,也故意侮辱你,你怎麼還……喜歡我?”
桑渺轉向我,說:“就像你說的,喜歡就是喜歡。”隨即話鋒一轉,說道:“我曾經也想過報復你,讓你和我一樣,喜歡對方,然後被我狠狠的拋掉。可惜,你非但沒有喜歡我,而我,卻越來越喜歡你,讓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認真。當我認識到這一點時,我就不掙扎了,只想這麼賴著你一輩子,反正我只要看見你就會覺得很快樂,那就這樣吧。”
我啞口無言。
二百三十七兵變
白天,又是提審,又是返回牢房。
大家閒聊著什麼,我將別人的被子都扯了過來,鋪在自己身下,用臉蹭蹭胳膊,大腿夾著被子,撅著屁股,開始酣然入夢。
牢房裡有點陰冷,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一個人就迅速的拉出我的被子蓋到身上,把自己貢獻到我的腿下,當起了人體暖爐抱枕,還小聲道:“主人,奴家來陪你,可別動歪心思哦。”
切!就你有歪心思吧?我可是心靜如水,只想睡覺。
可惜,花蜘蛛被子下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像條潤滑的蛇般撫上我的蓓蕾,我身體一顫,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花蜘蛛滿是興奮的眼,我咧嘴一笑,花蜘蛛的腿就纏上了我,我又是咧嘴笑笑,說:“換人。”
花蜘蛛一僵,就被若燻扯了出去,剛要喊鬧,就被朝拎到一邊,不讓他吵到我。
若燻大眼一睜,就鑽了進來,抱著我,說:“睡吧,若燻保護你。”我窩在若燻懷裡,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轉眼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