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人面,騎在了跨下!威嚴,何在?
可當它趴在我耳邊,輕柔的安撫時,我的怒氣卻不抑自消,只覺得有那麼一絲的暖流,緩緩注入身體。它,在跟我說悄悄話。
不可否認,我喜歡它,卻沒有想過,這種喜歡,是否到了愛的程度,是否可以擁有天長地久。
一不小心,與它一起,窺視了所謂武林盟主的秘密,看著它為那個受傷的小男孩而哭泣,我的心,沒來由的抽痛著,多想將它抱入懷裡,安慰著。
因為它自身的秘密,因為它所窺視的秘密,那名叫啟尊的男子,竟然要下手殺它!這一刻,我憤怒了!真正的憤怒了!我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與啟尊周旋著,為它爭取逃跑的時間。我想,一口咬斷啟尊的脖子,渴望那種嗜血的味道,但啟尊身形利索,不太容易近身,若與他打長久戰,我一定勝。但,現在,我放心不下它,怕它,不在我的眼下,會出什麼意外,只能虛晃一招,迅速追它而去。
追入喧譁的大廳,到處是推杯換盞的人臉。我一眼,就看到它,站立在人群中,顯得那麼無助。當它看見我時,眼睛陡然一亮,含著關懷與欣慰。我心裡一暖,提爪子奔了過去,穹其一生,也要保護它的安全!
那名喚桑渺的傢伙,竟然又出言侮辱,想讓它唱一首歌。
它,倒也不客氣,扯開嗓門就嚎上了,什麼它是一顆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我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想要拔腿就跑,但一想到,自己要保護它的安全,還是硬挺了下來,沒有動。
接著,它又吼道,它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我真的不知道芒果是什麼,但看它的樣子,那東西一定滿恐怖的。
然後,它又嘶啞道,它是一個竹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
我一直很愛吃竹筍,但從現在開始,我發誓,我再也不吃竹筍了。
我承認,我害怕了,我的心都被它唱得顫抖了。看著聽它歌曲的人類,無一不是臉青唇白,我的自信,又找了回來了,我想,我還算是勇敢的一匹狼,因為我還下意識的想要逃跑,而那些人類,怕是已經大腿抽筋,想跑都動不了了吧?
我的逃跑沒有成功,被它一把薅住了毛,硬是讓我陪著它,堅持到最後。這一刻,我只恨,為什麼我的耳朵這麼好使,竟然連它恐怖的尾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如果可能,我多希望我有暫時性的耳聾啊。
一曲折磨完畢,我終於理解,什麼叫做:不死,也扒成毛了。
當它唱完,我深深吐了口氣,提起軟綿綿的爪子,狠狠跺向地面,讓自己再次挺胸抬頭,做一匹真正的狼!
一個叫花姬的人類,竟然扭著腰,扇著扇子,就這麼晃到了它身旁,還倚靠在它的身上!
我將剛才放掉的氣,又深深的吸了回來,抬起狼眼,心緒混雜地看它與那個人類之間不尋常的曖昧。
看著花姬不停的往它身上黏糊,不時的用手指撫摸它的臉頰,還用嘴在它耳邊呵氣,我背脊的毛,就豎立一分;心中的火,就高漲一分!它身邊的位置,應該是我的!
這樣的怒火,是我從來感受不到的煎熬,想要衝過去,將花姬撕裂,化做一灘血水,卻不知道,為什麼,動不了。彷彿被什麼東西,捆綁住了四爪子,無法做自己的主。
我心情複雜,鬱悶無比地趴在它的身邊,聽著它與桑渺鬥嘴,看著它與花姬暗中撕扯,一種莫名的感情,在悄然生長,酸酸的,不知道是什麼。
我想,我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木然地隨在它身後,陪著它走出‘菩鏡劍莊‘,走向一片未知的天地。我只知道,在它的過去,沒有我;我不知道,在它的未來,是否還有我;那麼,現在,我在它的心裡,又站在了哪裡?
我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情感,對它,到底寄予了怎樣的期待?對自己,又渴望了怎樣的未來?
雪白出現了,溫婉的將你纏繞。看著你一手拉住雪白的手指,一手扯住花姬的手腕,向客棧走去。我提起自己的爪子,看著這毛乎乎的東西,心,痛了。
我終於知道,我與你之間,差距的何止是千里?而我,到底想要些什麼,連我自己,都變得迷茫。我只知道,我很厭惡雪白,花姬,甚至比厭惡啟尊,桑渺更甚!
住入客棧,我習慣性的想要躥上你的床,與你相擁而眠。卻覺得頭腦一陣昏花,知道是那個叫花姬的對我下藥,卻終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