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YOXI,真乖。”
“你喜歡就好。對了,又在練字?”胤禩蹙著眉看了看桌上墨跡未乾的雪白宣紙。
“沒辦法的事。”胤礽說著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中含笑地睨著胤禩:“若是讓帝國的臣民知道,昔日的宰相閣下如今連字也不會寫,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胤禩正想再說些什麼,只聽門口通報:“四阿哥到——”便迅速地收斂了不符合年齡的氣勢,裝作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趁著胤礽注意力集中到胤禛身上之時,迅速地附在胤礽頰邊親了一口,還奶聲奶氣地說:“最喜歡哥哥了!”
胤禛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卻也沒有說什麼,附身便向著胤礽行禮:“臣弟參見太子。”
隨即示意左右:“還不快上前將八阿哥摻住?平素裡都知道你們一個個偷奸耍滑的,不想今日倒是用到了皇子阿哥身上,若八阿哥有個什麼損失,……看你們有幾個腦袋陪!”
宮人們眼見著小小的胤禛發了怒,不敢辯駁,立馬上前將胤禩抱離了胤礽身邊。
胤禛這才滿意地抿了抿嘴,繃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孩子,有一種天然的反感。
胤礽則多看了他兩眼,這個人,有成為王者的器量。
和他一樣,為達成目的,殺父噬兄,未必做不出來。
皇宮之中,人人都有一個完美的面具,唯獨他,半真半假,不知遮掩。
卻不知,這胤禛的面具之下,又是怎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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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許多天中,胤禩都沒有再見到胤礽,一則是因為胤礽對他頗為忌憚,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他忙得抽不開身。
似乎是嫌他太過於清閒,康熙又平白地給胤礽加了許多功課,甚至還逐漸開始從奏摺之中抽出一部分讓胤礽批改,以試身手。
每次都是胤礽前一秒才歇下來,後一秒便被康熙招了去。
“你很有作為太子的氣質,但卻容易走上極端。”這是那位帝王對他的評價。
那個男人……絕對是他最大的威脅,不僅知道外來者的身份,還掌握著他的生死。
胤礽有時甚至懷疑,這樣粉飾太平般的和諧究竟能夠存在多久,而他和C。C的約定又能夠走多遠。
答案,顯然是未知的。
這盤棋局,是未知的。
如果有必要,他將再一次,把自己作為棋子使用。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卡文中,但素,絕對不會棄坑滴。
順便,宰相大人走形中……
☆、第十九章
諸事並非一帆風順。
很快胤礽便體會到了理論與實踐的差距。
雖然他從前因著駕駛機體的緣故也對那些機械多有研究,然而事實是,現在各方面的條件都達不到製造的水平。
就好比你給一個人一輛老舊的二手車,卻讓他開著度過撒哈拉沙漠。
雖不甘心,但研究一直毫無進展,胤礽只能將目光轉移到當代的另一人——戴梓身上。
戴梓於吳三桂叛亂之時曾隨軍出征,與康親王頗為契合,並在事後受到康熙重用,返京後授其翰林院侍講官職,入南書房,並命他參預纂修《律呂正義》。
雖然是大臣,但戴梓初入朝中,背後還沒什麼勢力,若用此人,胤礽倒也不會擔心。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康熙這方面的工作了。
這些年來,胤礽與康熙的關係頗為微妙,似父子似友人,更多的時候,卻感覺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他不確定,康熙究竟能夠接受多少。
‘什麼時候,我也會這麼被動了。’胤礽自嘲般地一笑。
不能再使用GEASS,果真束縛住了他的手腳嗎?
那顯然不可能,胤礽對這種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總是下意識地保持警惕,不會存在完全依賴心理,尤其是在經歷過那次特別行政區的大屠殺之後。
這,就是康熙的□與沙魯魯放任皇子皇女們自由發展的區別吧?
顯然,前者是用以統治的最好的利器,無形中便將許多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且,這個時代也不會有人叫囂著要尋求“民主”,將代表□的皇帝成為罪惡的化身並予以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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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從眾多的侍衛中穿過,侍衛們一個個都低了頭向他行禮。
在經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之時,那名少年清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