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我早上到城樓那兒去時,詩已經被官府撕了。”
“是啊,是啊,什麼詩啊,是哪家的石姓男子寫的,說來聽聽。”
“要說起這首詩啊,我今早起來,路過城樓時,倒是親眼所見:”
自 古 英 雄 出 少 年 ,
似 水 紅 顏 惹 人 憐 ,
今 生 情 盡 空 悲 切 ,
來 世 再 續 未 了 緣 。
“哎呀,這首詩什麼意思啊,難道有人因為毀婚一事,要輕生嗎?這也太……”
一直坐在茶樓靠窗位置的一個消瘦的青年女子,無聲的彎彎嘴角;不由得想起,現正放在她書案上的,可治好父親頑疾的那支千年人參;心中暗歎:唉——不違背良心,不違背道義,不違背法律,不違背倫理;這種事,自己就是做一次又有何妨,何況,這還是一件善事……
“各位,請稍安,請容喬某就此事說說個人的觀點。喬某認為此事根本就是——小題大做,那日王府的馬車和石家的馬車相撞之時,喬某是正在當場,親眼所見,那王府的六小姐被馬車撞傷,又見那石氏為家事與妻主無理吵鬧,糾纏不清,一時氣極,才出言呵訴他;河東獅(石)吼,原是一句戲言,那六小姐臨走之時,還特地交待了,此事已完結,不必再提。誰知還是被有心之人傳至變意,再加上一些人的捕風捉影,唉!就變成了今日之異事。這不,陰王爺,今日已著府衙之人,到這三戶待嫁的人家,賜字勸婚。”
“原來是喬探花,哎呀,失敬,失敬!看著陰王爺,今日的舉動,喬探花一定是所言非虛啊!哈哈哈——”
“哎,快來看,快來看,來了,來了。”一頂八抬大轎,來到洛家的大門外,洛家之主立即出門迎接;從轎子裡,走出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女子,正是楚州內城的知府大人;只見她手拿一卷宣紙,上繫著一個紅色絹帶。
洛家家主,緊走幾步上前招呼,請她入內喝茶;誰知那知府,卻擺手拒絕,口中說道:“這卷中詞語,乃是貴人所述,睿王親筆所書,特賜於你家。王爺特別交待:此事即因她而起,也由她而結吧!本官事未辦完,就此告辭。”說罷,就上轎轉身離去。
洛家家主是半解其意,率領著一大群家人,急忙回廳觀看,解開絹帶,一張三尺見方的宣紙上浩然寫著:善惡在人心——姻緣由天定……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晴空萬里,那天藍得就像一汪海水,飄飄悠悠的朵朵白雲,洋洋灑灑地點綴在天空上,就像是一個美妙的夢——是一個終於圓了那些待嫁兒郎之夢!
楚州內城:車水馬龍——水洩不通,熙熙攘攘——人山人海;今天是楚州史上從來未有過的:同城~同地~同時~“三子同嫁”又被稱之為“三石同嫁”。三頂大紅的喜轎,停放在楚州城東三戶“石”姓人家的門外,圍觀之人,沸沸揚揚,傳述著此事的起因,經過,結果的點點滴滴;那一天整個楚州內城是喜氣逼人——盛況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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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上梳著兩根小辮,辮梢上各綁著一對粉白珍珠的小女孩,此刻正站在石凳上,雙手反背在身後,緊緊的互相握著,她那張橢圓形的細緻臉蛋兒上那對杏眼黑眸,此刻正圓瞪著,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裡;和她緊緊的貼著的,臉對臉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一臉的桀驁不馴,一手握著腰刀,一手掐著腰,站在石凳旁,他也是圓瞪雙目,但因為是細長眼,所以怎麼也瞪不大,這一小一大,一女一男,一個站在凳上,一個站在地上,就象兩尊石佛一樣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陰若花感覺,自己眼中的兩顆黑珠子,越來越向鼻樑的中間聚齊了——她知道要是再不出招,不要一會兒,準成鬥雞眼了;只見她背在身後的小玉指尖,微微地朝石桌處勾勾。一直待立在石桌處緊張觀戰的那人,立即心領神會的從袖中抽出一個精巧細緻的銅製彈弓,照準那年輕男子的屁股上,狠狠地彈射出一粒——花生米;“啪!~”……“啊!——,又是你,你個死丫頭,你居然拿暗器傷我,看我今天不掐死你!”……
一個身著一套短襟紅衣,獨扎一條粗粗髮辮的小女孩,麻利地從一旁跳將出來,只見她面若銀盤,一對水汪汪的單鳳眼上鑲上一道烏黑的長睫毛,隨著那睫毛眨動時,單鳳眼中立時透出一股聰明伶俐的神態。只見她,雙手挽袖,高舉一隻手臂,用一隻手,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