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驟然又起。“啊————真壞……若花——可要親自來月州——迎親,等著……”
古琴聲起,琴聲悠悠,孟蘭音手法熟練的撥彈著古琴,嬌媚的面孔微微側轉,盈盈藍眸波光流動,向坐在身側的陰若花投去言不盡的相思之情。陰若花見他如此,知他對自己情意篤深,便安撫性地衝他微微笑,目光灼灼的回視著他,似在告訴他:會的,定會親自上月州迎親的。
片刻後,琴聲嘎然而止。孟蘭音轉身撲進陰若花的懷中,聲音微哽,藍寶石浮現出濃濃的霧氣,望著他期望希冀的眼神,陰若花雙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柔荑,看著他眼中的霧氣越聚越濃,已經開始淚盈於睫,陰若花情急之下,再次深深的吻住他……最後陰若花扶著嬌柔無力的孟蘭音,直接將他送上他的白玉床,溫柔體貼的替他掖好被角,又細細的叮囑明日的路線安排以及注意事項,才告辭出樓。
剛走到樓下的陰若花隱約看到樓後的假山亭臺處,個瘦板枯乾的身影在那裡晃來晃去。走近看,原來是錢公公。看在他今晚兒知情識趣份上,今兒就不為難他,想到裡,衝著他盈盈笑頭,梨渦也隨之旋轉起來……看著陰若花瀟灑自若離去的背景,錢公公屁股坐在石凳上,狠拍下腦門兒,慶幸道:“怪道小主子痴迷於,原來此人笑與不笑時根本就是兩種人,咱家現在可算是明白——鮮花盛開到底是啥意思。”
次日早,陰若花從南宮懷裡抱過“似玉”,用雙手將它托起,柔聲道,“似玉最有本事,再辛苦跑趟楚州摘星閣吧,回來後,定好好的獎勵獎勵……嗯——那裡的鳥兒可是很多很大的……”
似玉聽,扭頸歪著頭看看,“唧——”聲長鳴,陰若花見它答應,立即高興的用雙手向上用力送,似玉在的頭頂處不停的盤旋著,直到南宮手裡的“如花”同樣也展翅高飛後,兩隻雄鷹才展翅翱翔,很快消失於雲端。
“旺財,立即和紅蕖起日夜兼程的趕回去,已經提前讓唐公子準備好,回到王府後,先暫時接替下唐公子,幫忙打理下府上。若是有什麼不會的,儘管著問唐管家和爹爹就行。對——讓唐公子從王府的鐵衛裡挑十個功夫好的起隨行,嗯——們就在南州邊外的牛頭山上的——的師門長劍門會合——不見不散!”
就在陰若花帶著眾人辭別軍中甘將領,而後又忙著攙扶起跪在地上的南州的當地族人的時候,忽見裴勇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只見他陪著笑臉衝著陰若花躬身施禮道:“六小姐,稍待,小濟子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陰若花冷眼看著他,心道:人還真是個打不死的、罵不怕的、虐不恥的超級無敵小強,三年來,自己可是沒少的折騰他,可他是律樂顛顛的來者不拒,最後反而搞得自己倒是覺得沒意思。
“又有什麼事?難道是身上的皮又癢癢,想找抽捱揍?”“啊?——不是不是的,呵呵,六小姐,是樣的,尹族長因為正在閉關修煉盅界陣,不能親自前來送您,託送給您份禮物,請您現在隨小濟子去看下……份禮物可是和您有很大關係的,嗯——和您的家人也曾經有過密切的關係,如果您不去,定會後悔的……”
就樣陰若花透過眼神詢問,在明白確保那裡沒有可疑人物後,才帶著南宮陳美華隨著他起前去,眾人打馬直騎行到安諾族的邊寨處,那裡剛被髮掘出個然的煤礦,裴勇濟衝著維持秩序的工頭招手,就只見那名工頭立即頭會意,用力推搡著個滿臉烏黑,渾身已經瘦得沒有幾兩肉,四旬左右的子過來。
只見顴骨高聳,對空洞的眼睛大睜著,散亂無神的四處掃視著,看到陰若花,忽然下子就定住,猛得撲伏在陰若花的腳下,雙手緊緊的抱著的左腳,乾裂的烏唇不停的抖動著:“若花小姐饒命啊,若花小姐饒命啊~~~” “是誰?”陰若花吃驚的抖掉烏黑的爪子。
“——是李巡按啊,哇~他們得罪若花小姐,所以就把抓到深山的礦區裡,直在那裡圈禁著,前個月,才把送到個煤礦來,要挖煤贖罪呢。” “是哪年被抓來的?” “哇~~就是那次到月州去參加書山學院的畢業典禮,後來坐船回陰州時,中途被他們抓來的。忘,當時還在船渡那裡喊句,路順風——半夜失蹤,哇~~可不就半夜失蹤來到裡麼。”
陰若花輕輕的閉上雙眼,沉思起來。的心裡再明白不過,哪裡會是什麼尹驕楊送的禮物,分明是林錦楓搞的鬼,他抓此人的目的,定是準備自己剛到南州軍中時,就找個恰當的時機當做禮物送過來的,誰知自己到軍中時間不長,就開始大張旗鼓的搞起開發建設,後來中間又發生那麼多的波折,相當然的此人也就被暫時遺忘,現在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