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蟲子趕跑。”
靈兒大眼內淚光驟無,“哥哥是為了把蟲子趕跑!”
李猛跺足狂喊,“他騙人,我明明看得不是這樣,靈兒,你被他騙了,他不是好人!”
“你你你……討厭!不許罵哥哥,你罵哥哥,靈兒也罵你!”
“哼,罵就罵,他欺負我的老婆你還幫著他,你這個朋友我也不稀罕!”
“靈兒也不稀罕!”
“我更不稀罕!”
“靈兒更更不稀罕!”
“我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稀罕!”厲害罷,你不能比這更多了罷?
“靈兒……靈兒有好多好多好多多多多多的不稀罕!”
唉,親眼見著小傢伙為了自己與別人吵架,固然受用,但也不能當真把氣壞了,真正氣出個好歹,到末了心疼的不還是自己?遂把小臉漲紅的她環到臂內,輕輕拍撫,“好了,不氣不氣,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到別處去玩,好不好?”
“嗯!”靈兒重重點頭。“靈兒不和他玩了!”
“走,月哥哥帶你去吃點心逛大街。”
“上街玩哦?”
“喜歡麼?”
“喜歡,喜歡,靈兒喜歡!”小傢伙一把把他抱住。“哥哥最好最好,靈兒最喜歡最喜歡!”
“那誰最聰明呢?”
“咦?”
“誰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是月哥哥,月哥哥是天底下最最聰明的人!”
“乖。”多一個“最”呢。城主大人的唇角,滿意挑起。
幼稚。百雀兒嗤之以鼻。
“老婆……”
“誰是天底下最好的?”
二十四、靈兒的危機
一旦上了街,靈兒兒便如一隻出了籠的鳥兒,撲著翅膀盡情玩耍。秋寒月極盡縱容,不疾不徐隨身在後,卻苦了侍衛們,為保小主子周全,跑前跑後,拐左拐右,不敢有一絲疏怠馬虎。
“紙鳶,紙鳶,月哥哥,靈兒要買紙鳶!”剛剛買了紙風車,轉頭又瞅見掛在高處的蝴蝶紙鳶,靈兒旋著嬌小身子,歡叫著索要。
待最近處的侍衛先自掏錢買下,回過身時,竟不見了小主子蹤影。“靈姑娘?”
他大驚失色,靈兒卻玩得高興,一頭扎進了旁邊的燈籠攤內,在繪著各樣圖案的燈籠群內摸摸碰碰,新奇不勝。
“哥哥,哥哥,靈兒要這個,給靈兒買這……嗯?”發現自己形單影隻,靈兒頓時心慌,沒頭沒腦向外撞去。“哥哥,靈兒在這裡啊,不要不要靈兒啊……”
她左奔右突,一臂扯帶了一隻燈籠猶不自知,繼而又順帶著一串燈籠,“咣”一路倒去,待脫身出來,燈籠攤隨之轟然倒地。
而脫身出來的靈兒,當頭撞上了一位行經的路人,鼻頭痠疼,臉兒苦皺,“哥哥快來,痛痛痛!”
被撞上的那位撣了撣自己肩頭,本打算事不沾身,如常舉步,但那隻掀起的腳在覷清了靈兒面容時卻截然停住,眼瞳內隨即浮起厲光一抹。
“靈姑娘!”幾名侍衛趕到。
秋寒月亦掠了過來,“小傢伙,怎麼了?”
“靈兒鼻子疼,臉疼,嘴也疼!”
“給月哥哥看看。”雙手捧起桃型小臉,他從上到下鉅細靡遺地的審過,除了紅通通的小鼻頭,未見傷痕。“調皮不是?要玩也不仔細著,打翻了人家的攤子是要陪錢的呢。”
那個攤主要不是眼睛好使瞅見了城主府的侍衛隨侍在側,早該上前來揪著她不依不饒。看來,這小傢伙太慣著也是不成。
“要陪響叮咚?”
“對,要陪很多個響叮咚。”
“……靈兒有,靈兒陪!”靈兒從腰囊內拿了兩串能換雞腿和好吃粥的“響叮咚”舉在嫩白掌心,大眼晴內卻盡是依依難捨。“哥哥給。”
他失笑,捏了捏她柔軟桃頰,“乖,這是給靈兒玩的。月哥哥另外陪償。”
“是靈兒做錯事,靈兒陪嘛。”
“小笨蛋,月哥哥的錢都是你的,誰陪不都一樣?”
此時街上正是人來人往的熱鬧時分,早在城主大人方一現身鬧市,人們便不自覺地格外留起了心思,及待城主大人與那位小美人耳鬢廝磨,更是充分調起了大傢伙的八卦天性,一個個蹭著腳跟,斜著眼角,都想盡可能將這出極有可能影響飛狐城未來八卦風向的大八卦瞅在眼裡,記在心底,以備後用。於是乎,城主大人那一句“月哥哥的錢都是你的,誰陪不